生平故事

1

谢谢你,巴克斯特弟兄。朋友们,晚上好,或者说下午好。在南方该是晚上了;到七点就是晚上了。我认为这……我永远也搞不清楚。当他们告诉我我吃的是正餐时;是晚七点。妈妈过去常去正在犁着的地里叫我,嗯,十二点是正餐时间。这国家不同的地区,人们称之为早餐、午餐和正餐。然而我觉得好像在某处少了一顿饭,所以我……只是,我猜这是我们长大的方式,你们不这么认为吗?

哦,我很高兴今天下午能来这里。这个会堂非常温暖,我相信神会遇见我们,把他的祝福赐给我们。今晚是聚会的结束之夜,我们要从这里去宾夕法尼亚州的伊利。在任何时间,任何地方,我们都诚挚地邀请你们;无论在哪里,我们都很高兴能见到我们的朋友们。
2

我刚才见到了引座员。通常我会直接进入聚会;没机会见到任何人。就在你刚开始认识几个弟兄的时候,又不得不说:“哦,等了这么久;我们却得去别的地方了。”但这次是结束了。

若主愿意,当我从海外、非洲回来时,就再也不想有别的行程了。那一直是伤害我的东西。就在我到了一个地方时......呐,就像在这里,巴不得神让我们留下。呐,没错。但我有一个行程单:必须要去别的地方。那总是很伤害我。我不想那样。我宁愿呆在这里,直到神说:“呐,我对你们讲完了。去别的地方吧。”明白吗?人们的兴趣五六个晚上后才建立起来,才真正开始明白,才会有信心。
3

我相信这次的系列聚会最后这两晚的恩膏,是我在所有的聚会中感受到的最伟大的恩膏之一。前天晚上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超越的。当他面对面地走向我时。我只是……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讲台的。首先我知道我是在外面某个地方的车库里。是……是……第二天早上我问弟兄们。我说:“还有剩下的病人吗?”嗯哼。在我看来,它应该会临到每个人。也许你们当时并没有在完全寻找它。

4

我曾在伊利诺伊州的万达利亚看到过一次,那是传道事工开始的时候,当它那样席卷过来时,连一个软弱的人都没有留下。人们把轮椅、拐杖、担架等等东西堆在角落里,再把它们拖走。他们只是……所有的人都被同时击中了。哦,今晚我想再看见它一次。

往下看,我看见了许多人;这里是……一些人得了医治,他们曾是瘸腿的、有不同问题的。很多时候看着那些人,我能从外表看到他们有什么问题,但其实并不是那样的。关键我是叫出了那些看上去健康的人,原因是……那只是表面,当他们看起来很健康时,其实是有问题的。
5

但如果你对某人说他有问题,而你看出来他是瘸腿的,你说:“哦,你是瘸腿的。”当然,任何人都可以用天然的眼睛看到它。所以我也许看到他们是瘸腿之类的。但很少对他们说出来,除非我看到他们得医治了。当我看到他们得了医治时,我就叫他们出来。神已为他们成就了。他们的信心正好达到了某个地步;就是这样。

我不认为你们在后面的能听得很清楚,是吗?它有一个可怕的声音,声音都往那边去了。
6

呐,我相信巴克斯特弟兄说了今天下午让我谈谈我的生平故事。有多少人听过这故事,让我们看看你们的手?那……嗯,只有极少数人。如果我……你们愿意原谅我,如果我要为那些没有听过的人再描绘一次,并不是在徒劳地重复某样东西。如果可以,你们会原谅我的。只是为了……我对待主的方式并没有什么可值得骄傲的,不,甚至是可耻的。但我相信,当我再往回翻几页的时候,并不是试图把重点放在这里,因为这里的气温很闷热。

但我想让你们将我所犯的错误,变成归向基督的垫脚石,可以绕过它们去,特别是那些一路走来的年轻人,要面对未来的日子,直到长大成人。你们看着我的错误,不需要试图效法它们,只要说:“呐,那是伯兰罕弟兄所做的,我要超越那个。”
7

后面的听不见,是吗?我认为是的。想知道这里的麦克风是工作的吗?如果是,也许我可以把它放回去,哦,如果没有扬声器,它就不能播放,它会往前去。我的天,这太糟了。哦,我……好吧,如果你有……我本来想说,拿着你们的椅子,我认为你们做不到。哦,那太糟糕了。总有一天,我要建一个会堂,可以说是我想要的方式,我想要的是圆形的。也许那是对的。谢谢。

你知道,既然说到这点,我有一点想法,就是主在感动我,在美国的某处拥有一个中心,这样我就可以一直呆在那里,让人们从各处来那地方。明白吗?那么我就可以日夜呆在那里。瞧[不清楚的话]。当你看到圣灵在人们里面运行时,也许那就是圣灵的旨意。呐,我心里是这么想的。明白吗?
8

呐,今晚我觉得这群基督徒们,呐今晚……我今天过来,什么都没有预备,祷告了两三次,没想到要在恩膏之下,因为知道今天下午我要么会讲道,要么会讲讲我的生平故事,这是巴克斯特弟兄要我做的。我觉得那可能是件好事。

呐,当我们在谈论这个时,当你看到......有人说:“伯兰罕弟兄不举行聚会了。”哦,不要以为这是因为我背道了等等,我是在寻求神完美的旨意。有许可的旨意和完美的旨意。对不对,弟兄们?很长一段时间以来,我觉得我有点在许可的旨意里——(这样好点儿吗?)有点在许可的旨意里,而不是在完美的旨意里。
9

呐,有一种完美的道路和一种许可的道路。我觉得,如果神在这讲台上,把过去的事、在我房间里的事等等显给我看,他就能告诉我他要我去哪里,要我做什么。但我觉得只要是我把一切都串起来,或者只要是我在做,他就不会把手放在那上面。

任何事情都是这样的。只要你准备做......如果有人议论你,你反驳回去,神就无法为你争战了。是你自己在和它作斗争。明白了吗?只要放手,让他去做。交托给他。我所知道的基督徒的最大武器,就是交托给神。当你无能为力时,只要交托给他,神就会看顾它。你不信吗?所以,当我在国外时,如果神愿意,我得依靠你们为我祷告。尤其是当我们进入耶路撒冷时。
10

呐,想想那里的几十万犹太人,他们甚至不知道耶稣曾来过地上。当人们把数百万本圣经寄给他们时,他们读到了耶稣。就说:“让我们看见他行先知的迹象,那么我们就会接受他为弥赛亚。”哦,这正是我们想要的,不是吗?

呐,如果神下来,把复活基督的同在带到那些犹太人中间,圣灵就会感动并告诉他们他们在以前的国家所做的事等等,然后我就让他们接受他为弥赛亚,让他作为他们的救赎主。我相信那就是能带犹太人来的东西,他们中那些饥渴慕义的......
11

你知道,主再来的最大迹象之一,就是看到那些犹太人从世界各地归回。它很美妙。我过去常唱一首小歌,关于国家正在分裂,以色列正在觉醒,圣经所预言的迹象。关于无花果树发芽等等的。

哦,不久前我跟一个异教徒交谈。大约是四年或五年前了,他说:“看这里,传道人,我能借着圣经和耶稣基督的道证明,你呼求他,他说的有些东西是错的。”
我说:“哦,不可能的。”
他说:“是的,他错了,我可以在圣经中证明这点。”他说:“在马太福音24章,他说:'所有的事,'他说:'当它们发生的时候,这世代还没有过去,这些事都要成就。'”
我说:“那正是他的意思。”
他说:“哦,那世代的人很久以前就死了。”
我说:“不,不是那个世代,而是看见无花果树发嫩长叶的世代,它才是那个世代,直到……他说:'当这世代,'他所说的世代,不是当时的世代,而是所说的世代。当那个世代的人看见了这事,那世代还没过去,这些事都要成就。”
12

我相信我是在跟等候主来的人说话。我相信我们现在就在他再来的影子里了。哦,这是多么荣耀的时刻啊,知道在某个极喜乐的日子,他将冲破东方的地平线,从天降临取走他的教会。今天我很高兴,因着恩典,他把我和你们所有人都数点过了。我相信你们会到那里的。我相信,靠着他的恩典,他必让我与你们同去。然后我们就会有很多时间来交谈了,不是吗?永永远远。

呐,我要尽可能快地讲了。我要把手表放出来,好让我不会讲太久,我开始得有点晚了。我总是迟到,因为我不想为任何事着急。你知道,这就是我们今天的问题,我们太着急了。我……我结婚时,在婚礼上迟到了。有人说:“你的葬礼也会迟到的。”
我说:“我希望是。”哈哈哈。
13

有个伙计想告诉我,他说……他想向我推销保险,他说……我没有任何保险,所以我……不是因为我反对它。但我认为许多美国人是因保险变穷的。所以,我说:“哦,”他说:“你一点保险也没有。”

我说:“哦,我有。”
“哦,”他说:“抱歉,比利,我不知道你有保险了。”
我说:“是的。”
他说:“你买的是什么保险?”
我说:“有福的确据,耶稣属我,哦,何等的预尝……”
他停下来,看了看,你知道,他正站在几个人中间。他说:“比利,但那并不能把你放进坟墓里。”
我说:“我知道,但它能把我救出来。我并不担心进入那里。”[不清楚的话]。我们并不担心怎么进入那里;而是担心怎么从那里出来,对吗?所以,今天下午圣灵在这里,就是神的保险代理人,把保单发给任何愿意接受的人,你也可以拥有一份。如果你还没有得救,不知道我们主耶稣的恩典,今天就要接受他。“那听我话,又信差我来者的,必不至定罪,乃是已经出死入生了。”哦,我认为那很了不起,你不这么认为吗?[麦克风发出很大的噪音。]这东西声音真大,不是吗?
14

好的,现在我们要来读一些经文了,因为我认为任何没有经文的聚会都是不完整的。有多少人离开了家乡,让我们看看你们的手,就是家在外地的?哦我的天,看看吧。那是……没有任何地方能像家一样,是吗?没有任何地方能和家相比,无论家多么简陋。今天下午我想谈谈家,一个我曾经拥有的家,还有一个我们要去的家。家是神在伊甸园设立的。呐,为此,我们要读希伯来书,从13章10节开始的经文:

我们有一祭坛,上面的祭物是那些在帐幕中供职的人无权去吃的。
原来牲畜的血被大祭司带入圣所作赎罪。牲畜的身体被烧在营外。
所以,耶稣也用自己的血叫百姓成圣,就在城门外受苦。
这样,我们也当出到营外,就了他去,忍受他的凌辱。
我们在这里本没有常存的城,而是寻求那将来的城。
15

我们现在来低头好吗?可称颂的救主,你必引导我们,直到我们到达幸福的彼岸,天使等候着要加入我们,要永远赞美他。那是诗人的话。主啊,今天我们爱你。我们知道,凡在世上有所成就的人,都是信靠你的人。你使诗人的心激动,你对你的教会说话,你使疲乏的人快乐,使失丧的人得救,使病人得痊愈,赐给没有指望的人有指望,赐给我们如此伟大的应许,必有一个……这只是负片,影子,总有一天,死亡要把这张照片从底片冲洗成正片。当我们经过那可怕的死亡酸液时就会知道,正如我们所知道的,能面对面地见到他。

主啊,今天我们在这里,借着唱诗、作见证、读你的道来预备自己,我们祈求你与我们相会。求你应允,即使这里有人不认识你,今日也必作你的仆人。我们祈求你祝福我们,愿圣灵抓住每个人的心。
亲爱的神,当我要回顾所经历的那漫长、血腥、泪痕累累的旅程,在心里再次重温这一切时,我害怕,我的心很不安。但每当我想起它,就想到了这首歌,奇异恩典,何等甘甜,拯救我这样的可怜人,那声音是多么甜美。我前失丧,今被寻回;瞎眼今得看见。主啊,今天帮助我们,愿圣灵在这里祝福我们。因为我们是奉你的爱子耶稣的名求的。阿们!
16

现在,我要谈谈我的一部分生命。可能巴克斯特弟兄多次向你们提到过,我的书中写过,主的天使如何来到我这里,如何带领我度过一生。但今天下午我想从另一个角度,从人的生命角度来谈谈它。

我父亲是个没有受过教育的人,即使在他面前写下他的名字,他可能也不认识,没有受过教育,什么也没有。我们在肯塔基的山区长大。我母亲的父亲是一名学校教师,她接受过相当好的教育。但是,如果这里有任何人来自肯塔基的那个地区,就是我来自的伯克斯维尔附近,哦,当小溪水上涨时,学校就放假。大多数孩子是在玉米地里接受教育的,用鹅颈锄头除野草和杂草。我们度过了一段非常艰难的时期,很穷。
17

我出生的那个小木屋有两个房间。我最近给它拍了张照片,想把它放进我的书里,一座小木屋。我父亲早年离开了肯塔基州,我想大概是在他二十岁左右。那时我大约三岁。他搬到了印第安纳州。我们住在杰弗逊维尔上方、杰弗逊维尔东北方的尤蒂卡山上。我在尤蒂卡派克学校上学,那是间旧校舍。那棵树还在附近,每次经过那地方,我的心就会崩溃,想起了童年时代。再也没有那样的日子了。

我爸爸离开了;多年前,他枕在我的胳膊上。头发垂在我的手臂上,他抬头看着我,微笑着闭上了那双蓝色的眼睛,就出去迎接神了。我的母亲,据我所知,今天依然活着。她现在老了;每次我要离开的时候,看着那可怜的老人家;她就开始哭泣和颤抖。她说:“比利,总有一天你回来,妈妈就不在这里了。”
我说:“可是妈妈,你就等在那城的门口吧。不会很久的;我也会去的。”
18

她总是有点担心我乘坐飞机;她不太喜欢让我坐飞机。但今天让我们所有人,大多数人都有过童年或童年的经历。让我们大家都回家一会儿。你不想回到昔日吗?哦,我愿意付上任何东西。

今天如果我有一百万美元,如果我得到它,肯定马上会把它投入主的事工中,我一拿到它就会立刻去做。我会搭建起那座帐篷和我们正在谈论的东西。把每一分钱都献给主的事工。但如果我今天拥有它,它是给我享受今生快乐用的,那么如果我把它放下,就能再一次看到我的老父亲走过那条过道,走上来说: “晚上好,儿子,”然后消失,我愿意付出每一分钱来见他。我是真的……你会为去世的父母做同样的事的。但那些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。
19

这里的年轻人,等到父母离世之后,你们才会知道他们曾是多么好的朋友。当他们离开时,你就真的知道他们是谁了。如今,我听到很多孩子说:“这老头子和老太婆。”哦,我的天,永远不要那样做。你没有意识到他们是谁。他们知道什么是最好的,而你不知道。

当我看到他躺在棺材里时,我看到他五十二岁的时候,鬓角就开始有点发白了,我想:“许多时候他是为我操心才长出那么多白发的。”我多希望能把它们刷回去,但为时已晚。所以,不要做任何你将来会后悔的事情。你若只为今天而活,你就是个可怜的人;要看到尽头,然后为此而活,一直活到终点。
20

当我们还是孩子的时候,住在山上,我们有座看起来很大的房子,一半是隔板,一半是挡风板,半木头的房子。它太坚固了,上面有原木和挡风板。我以为那房子永远不会离开。或者说它会永远在那里。但在我们在这里本没有长存的城,而是寻求那将来的城。

当我进入托莱多,沿着你们可爱的家园街道走下去,从这边回来......
那天,我开着旧卡车,把它停下来,它有点落伍了,我不愿意说它背道了,它已经行驶了十五万英里了。它已经耗尽了;它并没有背道。所以我下到一些小溪那里,它看起来多么美丽。我想:“那些可爱的房子,看起来人们就像住在天堂里一样。”
这是一座可爱的城市,就在湖边。我自己也想住在这里。但朋友们,总有一天不会再有托莱多了。没错。总有一天,一颗原子弹会袭击这个地方;不会留下任何东西。呐,你知道那是对的,我们现在就生活在那个时代了。它比你想象的还要迟了。没错。
21

不久前,当我听到那种表达时,想到了比利时及周边地区的那些人刚从战争中出来。晚上他们打着灯笼,小孩子提着灯笼跑来跑去。他们在俄国边境拉着耙子等等的东西耕地;他们无法把地翻起来。只能刮地表,让土松动,在降雪之前把种子种进去。因为如果他们不在降雪之前把五谷种下去,明年就没有收成,就会……每个人都会挨饿。他们不分昼夜地干活,只为了把种子种下去,耙地。

我的传道人弟兄们,我想知道今天的属灵意义是不是也是如此。我们最好不分昼夜地把这种子撒在心里。已经比我们想象的要迟了。收获季节要来了。让我们日夜追赶。
22

呐,所有人,正如我所说的,今天下午让我们来个回顾的小旅程……记得我们以前住的那个小地方。外面有一丛苹果树,我们过去常去那里。爸会……我们叫着爸爸,所以他会……我以为他永远都不会死,因为他是那么强壮的小个子;是个伐木工。他有大块强壮的肌肉,常常卷起袖子,在老苹果树下洗脸。你们有没有在苹果树下的小长凳上放过洗脸盆?你知道,那里钉着一块破的镜子玻璃,洗脸的人可以照,肥皂放在树枝上[不清楚的话]每个人都在笑。你们一定也有过……我应该不是唯一的乡下男孩。

23

有多少人睡过草垫子,让我们看看你们的手?哦,我的天,我要脱掉外套了;我到家了。一个草垫子,哦,那太棒了,我的天,谷壳枕头?我的天,没错。嗯,就像山核桃木熏的火腿和高粱糖稀一样够美国,不是吗?我告诉你,太了不起了。

哦,我们用旧的……我永远不会忘记有天晚上,我们在捶打刚刚填了新草的垫子,你知道,是让一个大蒸汽压路机碾过的。我很害怕,有什么东西跟我一起在床上。过来一看,妈妈说草里有一只蚱蜢。跳到了我身上,我以为我被咬了,是我们放在草垫子里的新稻草上的蚱蜢,如今的日子里不再有那种东西了,不是吗?
24

我记得,爸爸在修桌子,他放了一块板,一条长凳在后面,搭起了一条长凳,所有的爱尔兰小家伙们都会跑到桌子下,找到他们的位子,洗脸,把头发梳得光光溜溜的。你知道,小脸可能像剥了皮的洋葱那么光滑。坐在那桌子后面。我们会吃炖菜晚餐,把所有的都放进里面去,马利根蔬菜烩肉。有多少人知道马利根炖菜是啥?哦,我的天,就是把所有东西都煮了,我相信甚至连洗碗布都煮,把它们放在一起,再倒进盘子里,你知道,你们就围着它吃。你们吃过用平底锅烤的玉米饼吗?哦,我的天。那不是很好吃吗?现在我可真是到家了。你们不会介意我说:“俺呀,咱呀,”所有的这些乡下词汇是吗?所以我是真的到家了。

[不清楚的话]妈妈过去常常把玉米饼切成两半,你知道,把它放在盘子上,我坐在爸爸旁边,传玉米饼,每个人都掰下自己的一块。我总是掰饼边,因为上面有很多脆壳,我喜欢就着豆子汤吃它。你知道,一大碗豆子汤,一块洋葱,还有玉米饼,还有一大杯从保鲜房里拿出来的酪乳,今天下午这么吃很好不是吗?唔唔,我的天。太好吃了。我们过去常去保鲜房那里取冰酪乳,你知道,水打在旧罐子上。太棒了。
25

我记得晚餐时间到了,我们大家都和父亲一起坐在餐桌旁,他……活在那些日子里真是太好了。今天下午我真想再去那里坐一会儿。但日子一天天过去,我……

我们过去常在星期六晚上去城里。谁还记得我们星期六晚上去买杂货的日子?我们有一辆旧的泽西马车,爸爸会把一些稻草放在里面,所有的孩子都会坐进去,他和妈妈坐在前面。我们赶着一头老骡子;走大约七英里到了城里。我相信爸爸每天挣七十五美分,他会买全部的杂货等等的维持我们整个星期的生活。当他付杂货店的账单时,杂货店老板格罗尔先生,会给我们一小袋糖果,还有棒糖,老薄荷糖。哦,很好吃。所以……
26

问题是有八个小伯兰罕,你知道,也许他给了六根糖。所以有八双爱尔兰小眼睛注视着那颗被掰开的糖果,每只都得是一样的。我们坐的是敞篷车,你知道,天气很冷。我们盖着被子;我们得到了那糖果,所有的男孩都吃了他们的糖果。我对他们使了一个小计谋;你们这些男孩如今可不要这么尝试,因为可能行不通。所以,我拿着我的糖,表现得好像在吃它,然后从纸袋里拿出一片纸……把它包起来,放进口袋里。等到星期一。妈妈说:“威廉。”

我会说:“在,女士。”
说:“去泉边打一桶水。”
你知道,那是一个旧的大雪松桶和一个葫芦瓢,我不得不下到泉水边;那东西真重。我会说:“爱德华,”我叫他大块头,那是他的昵称,他是我的大弟弟。我会说:“告诉你我要做什么;如果你去替我打那桶水,我会让你舔这块糖,从一数到十。”哈哈哈。星期一我要做的家务很少,只要那颗糖能维持下去。我以前是个生意人。哈哈哈。舔那颗糖果,我会数,我会说:“一、二、三……”
“不要数那么快。”
我会说:“二,三。”
“喂,你数得太快了。”
从头再来,他会多舔到几口的,你知道,所以,他会把糖果放回那里,包起来,直到我有别的事要让他做,你知道。星期一过得很轻松;我是个懒人。我的天,回到那个年代。那是很好的糖果。你知道,也许明天我可以出去买一盒“好时”巧克力,但它的味道比不上那个,你知道,真的很好吃。
27

你们用它配过咸饼干吃吗?那些老式的桶装饼干,很大,你们吃过那种饼干和薄荷糖吗?你们用红糖就着吃过吗?我告诉你,我这辈子偷过的第二样东西,我记得的唯一一件东西,就是从我爸爸那偷的一把红糖。他们把红糖放在一个盒子里,做成糖蜜配早餐。你们吃过红糖糖浆吗?哦,我的天。那么一会儿我就跟某人回家吃晚饭去。

我进去了,我弟弟对我说:“如果你去搞糖,我就去弄饼干。”
我说:“好的。”
爸爸妈妈正在花园里锄草。我进屋去抓了一大把,够我们俩人吃的。我带着那个出来;当你说谎时,甚至无法直视别人,你知道。所以我就这样走着,沿着花园走下去,这是我能出去的唯一的路。爸爸转过身,说:“威廉,你要去哪里?”
我说:“什么?”
他说:“你要去哪里?”
我说:“我要去谷仓。”
哦,他说:“你手里拿的是什么?”
我想:“哦,哦。”我换了一只手;说:“哪只手?”你知道。哈哈哈。
“你给我过来。”哦,我的天,哈哈哈。我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想再吃糖了。哈哈哈。不过那味道真的不错。我是说那糖的味道。哈哈哈。当我父亲打我们时,用的是一条用皮带皮革制成的剃刀带。哦,我的天。我要……他挂在门上的黄金法则,上面写着十诫;是用山核桃木做的。一根大概那么长的树枝,你知道,上面有十根分叉。我们在那间木棚里接受教育,拼命地绕着爸爸跑。[磁带空白]那样的爸爸越多越好。阿们!没错。不要取悦你的孩子,给他五十美分,让他去看星期天下午的电影。没错。
28

不久前,我去了一个地方,要为一个病人祷告。一个小男孩进来了,还有一个小马利亚,你知道,她跺着脚说:“我不要吃这个。”说:“哦,妈妈……”

这小男孩说:“我不知道拿这橙子怎么办。”他就拿起来,朝.....扔。
大人说:“没事儿,儿子。”
哦,我的天,哈哈哈。他应该当查尔斯·伯兰罕的儿子。哈哈哈。一两个星期都别想吃上橙子了。它会医治他的;他会直接从旧步枪中取出推弹,正如他过去所说的:“把魔鬼从我们身上打出来。”所以我想也许就是如此。我们以为不管怎样……但他过去……我爱他,他从来没有——他给我的鞭打没有一次不是我该受的,我今天还爱他。没错。真希望我能坐下来跟他谈谈。我盼望有一天可以。相信当我们到了那里时彼此是认识的,不是吗?我相信我会像现在一样认识你们的——我们将会是不朽的,我们彼此认识。
29

为什么?他们认出了以利亚和摩西。就是彼得、雅各和约翰。耶稣回到荣耀的身体之后我们会认出他。圣经说:“我们将来怎样还未显明,但我们必有一个荣耀的身体像他,因为我们必看见他的真相。所以我们会有一个这样的身体。他可以吃东西等等。呐,我相信天堂是我们会去的一个真实的地方。阿们!

呐,我记得开始上学的时候。不久前,我站在老校舍旧址,看着它,哦,我觉得心都要碎了。记得以前上学的时候,我们几乎没有衣服穿,是很穷的小孩子。爸爸是个严格意义上的爱尔兰人。付清杂货账单的每一分钱后,就把钱都喝酒喝光了。我们几乎是光着身子上学的。记得整个冬天我只有一件衣服。贫穷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,但我甚至没有一件外套可以穿,或者说没有衬衫。我有一件大衣,是富有的瓦森太太给我的,胳膊上绣着一只小鹰,我把它这样别起来,每天都穿着它去上学。我们不得不借一张纸,没有书可以用来学习;难怪我这么无知。没有纸,没有书,什么也没有。学校不像你们现在那样提供书,社区或学校会提供它。我们过去是……
30

我记得那时我想学习,但没有机会:没有用来学习的书本等等。我记得那年的春天;我整个冬天都没穿过衬衫。天气有点暖了,有一天放学前,老师对我说:“威廉,你穿着那件大衣不热吗?”说:“把那件外套脱掉吧。”

我不能脱掉那件外套;我没有任何衬衫,只剩下皮肤了。所以我说:“不想,女士,我还觉得有点冷呢。”
她说:“你在这样的暖天还冷吗?”
我说:“是的,女士。”
说:“你最好到这里来,坐在火炉边。”
天哪,那旧的大炉子,她把火点着了,汗水从我脸上流了下来。她说:“你还冷吗?你还冷吗?”
我说:“是的,女士。”
她说:“你最好回家去吧;你病了。”我没病,但我没有衬衫穿。我脱不了那件外套。
31

我就想,我怎么才能回得去学校呢;我等了几天。我父亲的妹妹住在山对面,离我们有点距离,所以我们……他们以前常过来;她有一个女孩。和我年纪差不多;她把裙子忘在那里了。所以,有一天我想出办法了,可以用它做成一件衬衫。于是我就剪掉了它的底部,取了另一部分,把它塞进我的裤子里,就穿着它去上学了。它的袖子是像这样翻上来的,你知道,有一圈那样的东西。那种镶了一圈的东西你们叫它们什么?哦,是的,荷叶边。那件衬衫上到处都是那种东西,你知道。所以我,他们说:“那是女孩子的裙子。”

我说:“那是我的印第安服装。”哈哈哈。印第安服装,她裙子上的花边,你知道。孩子们都笑话我。
32

我记得那年冬天在学校,所有的孩子……那是1917年;印第安纳州下了一场大雪,我想你们在俄亥俄州也有,无论谁记得那么久以前的事。所以有一个……雨夹雪,有时雪有十七、十八英尺深。当时大多数孩子都有雪橇,他们可以滑雪橇。我和弟弟没有。所以我们就从垃圾堆里弄来了一个旧托盘。我们坐进那个盘子里。你知道,上面全是雪,我们坐下来,双腿缠在一起,就滑下去了。呐,我们没有其他人那么高级,但我们还是一样能滑。所以我们……那东西一直都很好用,最后底部脱落了。所以我们不得不去找另一个雪橇。

我们找到了一根原木,把它砍掉了一点。那时我们得砍柴,把木头从河里,树林里捡回来烧。每天晚上放学回家都要锯木头,直到天黑。记得我们找到了那根旧圆木,沿着冰上的一条滑道往下滑。当时有个男孩在那里上学。
33

如果我没搞错,我听说自己的帐篷教会来人了,今天下午坐在这里。是劳埃德·福特,对你们......我敢肯定雷恩弟兄知道劳埃德·福特是谁;我猜我刚才在这里看见过他。那天我同他交谈,把那事告诉了他。

那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,凡是到了可以穿制服的年龄的人,都得到了一套制服。哦,我非常想当兵。当我到了可以参军的年龄,他们却不肯接受我。最终我还是要参军的,必会穿上军装。你们可能看不见它。它不在外面。是在里面,意思是基督徒的军装。神赐给了我圣灵,我今天也在争战中,是是与非的争战,我支持正义。不管你是否看见,我都能感觉到我的军装。
34

这个男孩子,我说:“当你……”他穿着一套童子军服装卖《探路者杂志》。我说:“当你把它穿坏的时候,能给我吗?”

他说:“当然。”
哦,我从未见过一套制服能穿这么久。但过了一阵子,他……终于,我看到他没在穿了;我说:“劳埃德,那套制服呢?”
他说:“哦,我去问我妈妈。”
他说:“衣服不在了。”说:“她用那件上衣做了个褥子,用那条裤子补了我爸爸的一些裤子,”说:“除了一条裤腿,什么都没有了。”
我说:“拿给我吧。”
所以我得到了一条绑腿,旁边有一根拉绳。哦,我太想穿那条裤腿去上学了,我不知道该怎么做。有一天我把它揣在外套里,骑着这根圆木下山时,表现得好像腿受伤了一样,我说:“哦,我的天。”我说:“我的腿伤得很厉害。”我说:“正好提醒了我;我这儿有一条童子军的绑腿。”我就把那条裤腿套上了,哦,我当时还觉得自己是个什么人物。
35

我记得上去那块旧黑板前。你们上过乡村学校吗?有多少人上过那种八年级的乡村学校[不清楚的话]。我就这样站在黑板旁边解题,你知道。系着那条绑腿,像这样站着,侧着身解题。想让大家看到那条绑腿。所有的孩子都笑话我,我就哭了。老师让我回家了。哈哈。哦,那是一段很艰难的挣扎。

记得圣诞节期间,有一天妈妈弄了一些爆米花。那可真是稀罕东西。我弟弟和我不能像其他孩子一样吃午饭。其他孩子的母亲会烤那种烤箱面包,哦,天哪,真的是太棒了。但我们……他们吃三明治。我们拿着一个这么大的小蜜糖桶,一边装满蔬菜,另一边装满豆子,中间是一块饼,两边都粘在饼上,还有勺子。我们不好意思在其他孩子们面前吃饭,因为他们可以吃三明治、蛋糕、饼干等等。我们就从学校翻过山坡,坐在那里。把小罐子放在中间。神祝福他的心,他今天在荣耀中了。但我们曾那样坐在一起吃饭。
36

我记得妈妈爆了玉米花,放在圣诞树上。我们找来了一棵老雪松树,把爆米花挂在四周。她剩的足够多,就给了我们一小桶,那是额外的一小桶爆米花。我们就把它带到了学校。十点钟左右我就开始琢磨,那味道有多好。于是我就举起手,老师问我,我说:“可以去洗手间吗?”

她说:“可以。”
我就走到衣帽间,掀开盖子,抓了一大把玉米花。走出去,站在旧烟囱后面吃了,天哪,它可真好吃。到了午餐时间,哦,我知道他会错过那个的。于是,我们就在山坡上坐了下来。想先吃爆米花,你知道孩子是怎么样的。所以我们就打开了罐子,大约一半都不见了,我抓一把。我的弟弟说:“喂,发生了什么事不是吗?”
我说:“肯定的。”
37

不久前,我从得克萨斯州的一场复兴会中出来。记得我们和一些人离开了。我们一脱身,就开车上路了,我抱着孩子,还有妻子。我们在那所旧校舍旁停了下来,妻子和孩子采摘紫罗兰。我想再从那个旧水泵里喝点水。我喝着水,我告诉你,也许美国有佛罗里达州和亚利桑那州的美丽风景,但我们这里有水,不是吗?是的,先生,世上的水没有比美国中部的石灰场里更好的了。我喝着那水;这样靠在栅栏上,抬头看着旧校舍所在之处。它已经不见了。

我记得在战争期间,所有的孩子都会站在那里,她……我们穿着什么样的袜子,也许都是破的,脚趾像乌龟脑袋一样从鞋里伸出来,我们的手搭在彼此的肩膀上,拿着大木条的老师,你知道,让我们排成一排,像那样跺着脚,走进去。
38

我开始一路数下来。我想:“是的,拉尔夫菲尔兹,他已经在永恒中了。”我又说出了三四个男孩的名字:“威廉·亨塞尔,在永恒中了。”我想:“站在他旁边的是谁来着?我想起来了。我想着……谁,说……谁在我旁边来着?爱德华,在永恒中了。我往身后看,看见了比尔·奥尔特:在永恒里了。在那之后,霍华德·希金斯,在永恒中了。”

我的天,我往上看,老房子不见了,出现了新的住宅区。老地方已经不像从前了;古老的泉水被堵塞了,田地成了人们的草坪,才二十多年。我就开始哭泣,我想到——我说:“哦,神啊,我们这里本没有长存的城。”当我想到:“以前看见我的爸爸怎么穿过田地,黑发卷曲着;他在大门口遇见妈妈和所有的孩子,把我们抱在怀里,走进房子里。”但他已经离世了;房子倒塌了。“我们在这里本没有长存的城,而是寻求那将来的城,他的建造者和创造者是神。”
39

我站在那里,哭了起来。想起了那天,我从大弟弟那里抢走的那把爆米花。我只是……我第一次……当我进入聚会的时候,甚至连一顿饭都不吃;那是事实。我不只是这么说说,那是事实。我总是……会有人给我买三明治之类的,我希望我能够回报,但我做不到。我有过几次聚会;一两个奉献。我会说:“哦,神啊,多么希望你今天能把我提上去,让我把那捧爆米花带到他面前。主啊,我愿意放弃任何东西,只要你让我给他那把爆米花。”他十九岁时去世了,当时我在西部一个养牛场工作,他死时呼唤着我的名字。人们听见他从医院直喊到街上,说:“在离世之前,让我再见见我的哥哥比尔。告诉他做个好孩子。”

他走了,我身上留着从我弟弟那里抢走爆米花的污点。我想起他的坟墓,当我们埋葬他时,哦,我们是亲兄弟。记得第一场雪来的时候,我拿妈妈的一条毯子。把它盖在他的坟墓上,我以为他会冷。那是在我成为基督徒之前。但现在我意识到他并不在那里;他离开了。
40

我就开始哭了,我妻子、小女儿听见了,就走了过来,说:“比尔,我觉得你该回家休息了。”他们找到了我,把孩子放在我的肩膀上,我回头看着那老地方,我说:

珍贵的回忆,何等流连忘返,
它们如何淹没了我的魂;
在午夜的寂静中,
珍贵的场景展现。
我看着那里,转了一圈,我们就上了车,继续开车走了。当我还是个小伙子的时候,多少算是个有点害羞的人。很多的东西我会随他去。我有点害羞,你们可能会觉得很奇怪,但我真的不喜欢女性。我没有……以前根本不喜欢女孩子。
因为我父亲和那些人会下到河上,在那里喝酒等等,我看到女人们去了那里,是已婚的女人,她们的丈夫没跟她们在一起,看到她们的行为是多么不忠诚。我说:“如果她们都是那样的人,我就决不想跟她们中的任何人有任何关系。”我下定决心,永远不会结婚,永远不会和女人有任何关系,我要做个猎手。我喜欢打猎和诱捕。
41

我猜你们会纳闷我是怎么结的婚。我记得第一次约会是在大约十七、十八岁的时候。和你们所有男孩子一样,遇到了第一个甜心,你知道,眼睛像鸽子,牙齿像珍珠,脖子像天鹅,你知道是什么样的:她是你一生中见过的最漂亮的东西。我就遇到了一个。我觉得她很漂亮,我的天。所以,一个住得离我很近的男孩说:“告诉你……”他也有一个女朋友,他说:“我们要把她们聚在一起。”是同一个学校的,你知道。他说:“我们要让她们聚到一起,我要把我爸爸的老福特开出来。”我们得把它的后端顶起来,放进去一点汽油,摇动它,你记得过去是怎么......我们的钱够买两加仑汽油。可以用这汽油行驶很长时间。所以我们就找来了我们的女朋友,打算带她们去兜风。我永远不会忘记我们出去的那个晚上。我在一个小地方下来了,买了一些三明治和可乐。我记得我去买了三明治,我们喝了可乐,吃了三明治。我就把瓶子送回去了。那正是女孩们刚开始显得聪明的时候,抽烟等等的。当我回来时,令我惊讶的是,我的小王后正坐在那里抽着烟。

42

哦,我一直对抽烟的女人有自己的看法,而且从未改变过。这是她所能做的最低级的事情。没错。呐,我不是来这里给你们传讲这福音的;这些人会做这事。但让我告诉你们一件事,姐妹:那是美国有史以来最糟糕的内奸。医生的统计数据证明,用母乳喂养的孩子,百分之八十会在十八个月大时死于尼古丁毒物。那是统计数据,我从政府那里得到的。它是尼古丁[不清楚的词]。

几小时前,我在吃早饭,坐在这里的一个小午餐场所,那里坐着一位女士,五十来岁,脸上涂着足够多的指甲油……不管你们怎么称呼那个东西,满脸都是,足够油漆一座谷仓了。她坐在那里,手里拿着香烟抽着,[伯兰罕弟兄示范]。我为这堕落、受污染的妇人感到难过。
43

哦,弟兄,听着,不用害怕俄国来这里打我们。我们已经抽打了自己。没错。我们自己的道德败坏了我们。害死苹果的不是啄苹果的知更鸟;害死苹果的是核心里的虫子。这就是它现在的状态。白蚁正在吃掉我们国家的根基。呐,不要站起来走出去。听着,我告诉你们。如果你们这样做,妇女们,如果你们真的使用那些东西,看在耶稣的份上,不要再使用了。愿今天就是它结束的日子,从现在起就停止。因为神的天使,我是他的仆人,他曾启示给我,如果你不愿意这么做,当你到了天堂大门口时,肯定会被留在外面的。呐,记住这一点。你若接受我是神的先知,如果你期望进入那荣耀的城门,就远离那些东西。没错。

44

我知道,当我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,他就遇见了我,对我说的第一件事就是:“你不可以喝酒、抽烟,或以任何方式玷污你的身体。等你长大了,有工作要你做。”呐,当天使在灌木丛中遇见我时,正如你们所知道的……

那个小姑娘正坐在那里,很漂亮的小女士,抽着那支烟。我……她说:“抽根烟吧,比利。”
我说:“不,女士,我不抽烟。”
她说:“呐,你说你不跳舞。”他们想去一个地方跳舞。
我说:“不。”
说:“你不跳舞;不喝酒;不抽烟,”说,“那你喜欢做什么?”
我说:“我喜欢打猎和钓鱼……”[磁带空白。]
45

我只是站了起来,翻过那座小山,那天晚上我坐在田野里,月光照下来。我说:“我交不到朋友;我是男孩中的害群之马。主啊,或者无论是谁,让我死吧。我不想活成这样。我简直是个囚犯,不知道该怎么办。”

但我现在明白了,都在神的伟大计划中。我可能当时失去了很多朋友,但他今天却给了我一万倍的朋友,做正确的事,持守住他。我说:“哦,我不知道。我不如试着结束生命吧。”
我记得我继续说着,想着:“哦,我会把它忘掉的。”随着时间的过去;很多事情发生了。
46

当我结婚的时候......我遇见了这个女孩子。我非常高兴,我儿子今天下午来了,想听听关于他母亲的事。她是一位女士,每盎司都是。她是个基督徒女孩。我遇到了她,她非常好。我开始跟她交往。她不抽烟、不喝酒、不跳舞,也不去那种地方。所以,我们唯一所做的,就是晚上开车出去,我们必须在九点钟回去。我会回去的;她是个淑女,有很好的父母。

因此我觉得她那么好,她父亲是宾夕法尼亚铁路的组织者,在大萧条时期每个月能赚大约五百多美元。我挖沟每小时赚二十美分。怎么能娶到这么好的女孩呢?她非常可爱。今天她的坟上有我刚种的花。她躺在那下面,那是她的身体。她的魂和我的孩子一起在荣耀中了。今天我依然全心地爱她。她是一个多么可爱的人啊。
47

她进入了我的生命。我知道到了一个地步,我要么说:“呐,你必须……”我必须娶她,或者我必须退出。像那样的女孩,像那样的女士肯定会找到一个对她好的人的,但我赚不到足够的钱来养活她。我必须跟她说再见了,好让其他能照顾好她的男孩来照顾她。我足够爱她,我得牺牲自己不再见她,好让别人有机会照顾她,使她过上好日子。

所以我试着下定决心,我说:“哦,我……也许我可以。也许我可以养活她。”我说:“这么问她实在是太难了。”所以最后我想:“我要怎么问她呢?”我猜你们想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。我……大约有一个月的时间,我试图鼓起足够的勇气去做这件事。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弟兄有没有那么大的困扰,但我过得很糟糕。我看着她,我觉得她很美丽,是个好女孩。哦……我想:“哦,我们在一起不是很快乐吗?我们可能拥有的不多,但我们可以很快乐。”所以我想:“我该怎么做呢?”
48

所以我就想问她,你知道,我……你知道那种感受,那种真正滑稽的感觉,你知道,我只是……它让我窒息,我简直做不到。所以你知道我是怎么向她求婚的吗?我给她写了一封信,问她愿不愿意嫁给我。所以我……

呐,它不是那种:亲爱的小姐,比那要多一些,比那更模糊,你知道吗?我问她愿不愿意嫁给我。我用了一个晚上,把所有的话都写下来了,你知道,写进一封信里。第二天我要去上班,就把它投进了邮箱里。我知道我会在星期天晚上或星期三晚上载她去教会。
49

所以,当星期三晚上到来时,我就开始紧张了,因为我忘了自己已经把它投进邮箱里了,我想:“如果她妈妈截住了它怎么办呢?”呐,她的母亲是个好女人,她今天下午可能在这里。我这样说并不是为了伤害,但她爸爸真是个好人。是个真正的德国人,布伦巴赫。她的母亲是苏格兰人,所以我能跟她爸爸查理相处得很好。但她母亲和我,只是——我们无法像应该的那样看待事情。她很和善,你知道,有点上流社会,而我只是种地的男孩中的一个。所以我想,“哦,如果她妈妈截住了那信,哦,我的天。我去时会得到一些东西的。”

所以星期三到了,我太紧张了,几乎无法上去。我有一辆老旧的福特车,那辆车确实过时了。勉强以每小时四十英里的速度行驶。这个方向二十英里,这个方向上上下下二十英里,你知道。
50

所以我记得第一次去密歇根州的多瓦吉亚克拜访约翰·雷恩弟兄时,开的就是那辆福特。雷恩弟兄,你记得这故事。所以我记得当时想:“哦,我的天。”据我所知,我相信这是雷恩弟兄第一次在现场听我讲述自己的生平故事。过一会儿就会说到他。

我记得就在……我想:“哦,如果她妈妈截住了那信我该怎么办?会有一些麻烦的。”
所以,到了星期三晚上,我开车到了门前;我知道最好不要按喇叭,因为我认为如果这女孩值得和他在一起,这男孩就该进去接她(是的。),而不是在前门按喇叭。
于是我走到门前,敲了敲门,她来到门前,打开了门。说:“哦,晚上好,比利,”她说,“进来吧。”
我想:“哦,哦,现在把我弄进去,把那门一关,我就会陷入可怕的困境,被困在屋里。”我想……我说:“谢谢你,厚普,我可以坐在外面门廊上等你吗?”
她说:“哦,别了,还是进来吧。”
我想:“哦,天哪。”于是我就走了进去,手里抓着帽子,我说:“你准备好去教会了吗?”
她说:“一会儿就好。”她说:“妈妈,我作准备的时候,你能跟比尔谈谈吗?”
哦,我的天,她来了,布伦巴赫太太进来坐下了。哦,说起出汗。我说:“天气真好。”
“是的,比利。”
坐了一会儿;我以为那女孩永远也准备不好了。过了一会儿她出来了;她说:“真是个可爱的晚上,让我们步行去教堂吧。”
我想:“哦,哦。我的时间到了。”我想:“我最好看起来还行,因为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在一起了。所以,我知道。我确实完了......你知道撒但会怎样对你撒谎。他会让你相信任何事情。我想:”完了;她会对我说一切结束了。“
所以我就走了下去,那天晚上我根本没有听见传道人说了些什么。我坐在那里看着她;我只在想她多么美丽,多么好,多么希望她能找到一个对她好的人。我看着她,我想:“我的天。”戴维斯弟兄正在上面讲道,你知道,我根本没听见他说什么。他解散了会众,我们走到了外面。我想:“现在就是我听到它的时候了。”
51

我们开始走路回家,月光下的夜晚,你知道,我们会走在那些树荫底下,你知道,她有一双真正的深棕色眼睛,当她环顾四周时,我简直……你知道那种感受,那种奇特的感觉。你们都做过同样的事[不清楚的话],是的。我只是承认了我的。哈哈哈。对不对?当然,举起你们的手。那好多了。是的,先生。

你们知道那种感觉,我想着:“哦,我的天,”当我们走得离家很近时,我以为她可能忘了,并没有收到那封信,你知道。我以为它卡在邮箱里了。那我就没事了;我走在街上,谈得非常好。只是谈下个星期天晚上,你知道,走在街上。嗯,我感觉很好。就在离家大约一个街区的时候,她说:“比利。”
我说:“啊?”
她说:“我收到你的信了。”
哦,天哪,又来了。我说:“哦,哦,你收到了?”
她说:“嗯哼。”
52

哦,我继续走着;没有人再说什么。我想:“妇人呐,说点什么呀。”你知道一个女人能如何让你悬在那儿,你知道。哦,我想:“那么,男人当然应该像个男人。”要做个勇敢的人。哈哈哈。于是她说……只是……我想:“那我该怎么办呢?”她一句话也不说。我想:“哦,我必须说点什么,因为我们离她家只有几道门了。”我说:“那你读了吗?”

她说:“嗯哼。”这就是全部。
我想:“哦,说点什么吧,告诉我;我——我不能再来了,把我赶走吧,或无论是什么,因为我在这里——压力很大。”我说:“你全都读了吗?”
她说:“嗯哼。”
我说:“你是怎么想的?”
她说:“没问题,”于是我们就结婚了。“哈哈哈。事情就是这样发生的。我们是在印第安纳州韦恩堡结的婚。
53

我们结婚了。我永远也忘不了,当她告诉我,我必须为她去求问她的父母,说那只是……哦,天哪,这一切……我以为我过关了,但那关就摆在我前面。我说:“你看,厚普,”我说:“你知道我相信我们应该是五五开。”明白吗?我说:“我应该……我们在这些事情上要五五开,”我说:“我们现在就开始吧,你说呢?”

她说:“你什么意思?”
我说:“你是女孩,我相信最好由你去问你妈妈,我是男孩,我去问你爸爸。”
她说:“很好。”
我说:“好吧。嗯,那我先问你爸爸好吗?”如果我得到他的同意,你知道,首先……
她说:“哦,你今晚就去问他吧。”
54

哦,经历了这一切之后,那天晚上我真是做不到。于是我就等着,我们回了家,走上去。我和她一起在门廊上坐了一会儿,走了进去,她爸爸正坐着打字。我们走进了屋子,她说:“你最好今晚就问问爸爸,因为我们要做好准备。”

我说:“是的,那是——没错的。”
所以,我就进去了,他正坐在那里打字,你知道,我就跟她母亲谈了一会儿,环顾四周。我开始往外走,她看着我;我说……我向她打了个手势;我并没有忘记。所以我说:“布伦巴赫先生?”
他说:“什么事,比尔。”
我说:“我能和你谈谈吗?”
他说:“可以,你说吧。”他就转过身来。
我说:“我……我指的是去走廊上谈。”我看见他环顾四周,看着布伦巴赫太太。我想:“哦,哦,来了。”所以我就走到门廊那里,他也走到那里。我说……我怎么也说不出来;我就是搞不定——每次我想说点什么,都会变得很软弱,你知道。我说:“今晚绝对是个美好的夜晚,是不是查理?”
他说:“是的,比尔。”在那里坐了一会儿。
我说:“太热了。”
他说:“是的,”他说:“你可以拥有她,比尔。”哈哈哈。哦,我今天依然爱他。
我说:“你是认真的吗?”
他说:“是的,我是认真的。”
哦,我的天,我当时就想拥抱他。他说:“你可以拥有她。”
55

我说:“你看,查理,”我说:“我知道你给了她一个很好的家。”我说:“你可以给她任何想要的东西;我不能。”我说:“我只挣一点点工资。”但我说:“查理,不会有比我更关心她的人了。”我说:“只要我的身体还有气息,我就会工作养活她。我会尽我所能地做。”

我永远不会忘记;他现在也离世了。但他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,说:“比尔,我宁愿让你拥有她,我知道你爱她,我也知道她爱你。我宁愿你拥有她,也好过那些有很多,却不会对她好的人。”他说:“毕竟,生命不在于你拥有多少世上的财物,而在于你对于分配给你的那份有多知足。”那是对的[不清楚的话]。
我说:“谢谢你,查理。我会尽我所能的去做的。”
56

哦,我们结婚了;我们搬进了租来的两个房间的小地方。我永远不会忘记我们去置办家当。你们许多人都记得大萧条时期,不是吗?哦,我的天。(磁带空白。)大约两美元就是我买炉子的价钱。我去了西尔斯和罗巴克斯,买了一套没有上漆的早餐盘子,把它上了漆。我在上面画了大的三叶草。我是[不清楚的话]。她是德国人,我是爱尔兰人,你知道,所以我说:“我们要把它画成红色,上面画上绿色的大三叶草,我们只是……我们太高兴了。我们并没有多少世上的财物,但我们很快乐。那是家。

我记得第一次我去……我们真的很开心,她在一家衬衫厂工作,我们想凑钱买些家具。我们已经结婚几个月了。大约一年后,小比利·保罗出生了。哦,她差点死了。小家伙出生时,我在地板上走来走去。他一出生,我一听见他哭,就尖叫起来;我说:“主啊,感谢你,他是个男孩,他的名字要叫比利·保罗。” [磁带空白。]
57

几分钟后医生出来说:“哦,牧师,我要为你在这里走来走去磨损的油毡向你收费,”他说,“但你得到了一个男孩子。”

我说:“是的,他的名字叫比利·保罗。”
就是在那段时间,我结识了雷恩弟兄;我在一次聚会上遇见了他,在路易斯维尔听他作过见证。所以,他邀请了我,那时他来到了我家,坐在那里。呐,当时五旬节派对我来说是一件奇怪的东西,他多少次竭力告诉我有关的事情。他正坐着,就站了起来;举起手,开始用未知的方言说话。接着他停了下来,直直地看着我,走到我面前,把手放在我肩膀上,说:“比利弟兄,你现在只是个小伙子。还很年轻。但总有一天,你会安定下来,全能神要使用你搅动列国。”他走了出去。
58

行这事的,就是坐在那里的这人。我爱那老伙计。他离开回了自己家,我去他家拜访。记得我们存了点钱。我永远不会忘记那是多少;我们为这趟旅行省下了六七美元。我很累;作为传道人,我一直在讲道,有个小帐篷教会。我去度假了;去多瓦吉亚克拜访雷恩弟兄。我们去湖上钓鱼。在回家的路上,我经过了米沙沃卡。那是我第一次认识五旬节派信徒。

我经过米沙沃卡,那里有个大帐篷,人们挤在街上,到处都是人……我想:“这是什么呢?”我看到他们汽车后备箱上有“Jesus Saves”之类的东西。所以我就把老福特车拉起来,停下来,想着:“这是什么呢?”
59

我进去一看,是个宗教聚会。但是我从没见过这么没规矩的一群人。他们尖叫、叫喊、跳跃,这对浸信会信徒来说真是太可怕了。我看到了那些人的行为;我想:“那不是很可怕吗?哦,他们根本就没有教会礼节。”

但是却有什么东西抓住了我。所以我……那天晚上我想整晚留下来,但我没有……我数了数钱,有足够买汽油回家的。我就下去买了一些过期的面包卷。我知道我可以用那个生活两天。所以我没找任何房间,没钱住酒店,那天晚上我去玉米地里睡觉了。
他们正在举行一场特会,要求所有传道人到讲台上去。那天晚上主持人说:“这里所有的传道人,我们没时间让你们都来讲道,但我们希望你们站起来,说出你们的名字和来自哪里。到我的时候,我说:”印第安纳州杰弗逊维尔的传道人比利·伯兰罕,“就坐下了。
60

那天有许多年轻的传道人讲道,但那天晚上他们请出传道人时,上来了一个黑人弟兄,他真的是很老了,脑后只剩下一圈白发,穿着一件又大又长的传道人外套,上面是天鹅绒大翻领。可怜的老伙计像这样走出来。他到了那里,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麦克风。他在讲道,刚刚开始;他所选的经文我相信是约伯记七八章,里面的某个地方:“我立大地根基的时候,你在哪里?那时晨星一同歌唱,神的众子也欢呼。”

那位老伙计,我为他感到难过;我想上去扶住他的胳膊,以免他讲道时跌倒,他太老了。我想:“他们为什么不让一些年轻人上去呢?”你知道,他们一整天都在传讲耶稣已经做成的。
61

但他却回到了旧约,带耶稣越过了时空又回来,到他第二次降临时的地平线彩虹上。讲到那里的时候,这位老人喊着:“啊哈,”就跳了起来,脚后跟并在一起,从讲台上跳了下去,说:“你们这里没有足够的地方让我讲道。”

我看着那个,我想:“弟兄,如果圣灵能让一个老人那样举止,对我更能做成什么呢?那就是我想要的;绝对没错。这就是我想要的。”
我走下了讲台,你知道,说:“我的天。”他说:“你们根本没有足够的地方给我讲道。”我想:“哦,我的天,他是到了某处的青春源泉了。”我想:“我也想要那个。”
62

那天晚上在玉米地里,我想熨一下裤子,把裤子放在两个座位之间,你知道,像那样的泡泡纱材质,我把裤子放在那里,就祷告。说:“神啊,那是一群最奇妙的人;让我在他们眼前蒙恩。让我找到同样的恩典;他们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。”

我记得第二天早上我洗漱好了进来;那是十点左右。我本可以和他们一起吃,但我没什么可以奉献的。所以我不想跟他们一起吃饭。我有小圆面包或者面包卷。你知道,我在水管子上喝够了水,把老福特车开上去,停了下来,走进去。他们唱着那首小歌,边唱边拍着手,唱道:“我知道是那血;我知道是那血。”哦,每个人都在尖叫和奔跑。我想:“哦,你到底知道多少呢?”
63

我坐在一个黑人弟兄旁边。我坐在那里;他们是在北部举行聚会的。在南方不可以这么做,那里不允许黑人和白人混坐在一起。所以,我在一个黑人弟兄旁边坐了下来。你知道,我穿了一件小T恤衫。没人认识我,还有一条泡泡纱长裤。我正坐在那里听着,有一个人名叫柯克斯,我相信是来自辛辛那提,他走了出来。呐,他属于五旬节派的一个组织,不知道是哪个,但我记得最清楚的,是那人的帐篷叫拉夫,R-a-u-g-h,是一名德国人,类似这样的名字。那是……我坐在那里,你知道,想着:“今天我要好好享受这一切。”

于是这位传道人走了出来。他说:“昨晚讲台上有一个年轻的传道人,我相信是会场里最年轻的。他叫伯兰罕。比利·伯兰罕,”他说:“他在不在会众中间?哦,我们想让他带来今早的信息。”
64

哦,你知道,我蹲得很低,因为穿着泡泡纱长裤和T恤;所以我使劲往下蹲,你知道。他又宣布说:“下面的任何人如果认识从印第安纳州杰弗逊维尔来的比利·伯兰罕。叫他到讲台上来。”

哦,我不愿意穿成这样在所有的传道人面前走上去。我……嗯,我不会讲道,我老黄樟木般粗糙的,缓慢的,浸信会的讲道方式不能像他们那些人讲道那样飞快地思考。我只是这样安静地坐着。坐得很低。这名黑人弟兄看过来,说:“喂,你知道那人是谁吗?”
哦,我太为难了。必须得说点什么。我说:“你看,伙计,别出声!我就是他,你瞧,”但我说,“不要告诉别人。”我说:“瞧,我穿的这条泡泡纱裤子,还有这件T恤衫。”
他说:“那些人才不在乎你穿什么呢;上去吧。”
我说:“不,我不能上去;你别动。”
台上又说:“有人知道他在哪里吗,伯兰罕牧师?”
这黑人弟兄说:“他在这里!”唷。“他在这里。”泡泡纱长裤,T恤。
他说:“上来吧,伯兰罕先生。”
哦,我回头看着那位弟兄,他只是笑,你知道。
65

我就开始往上走,我想:“主啊,我祷告了,当我上去时要说什么呢?”我就溜上了讲台,你知道,耳朵都红了。我想:“我该怎么办呢?”我真害怕挂在上面的麦克风,你知道。用一根电线吊在上面。我拿起圣经,颤抖着,几乎抓不住它。记得我是从“财主在阴间举目,就哭了”那里得到题目的,他哭了,然后我哭了。哈哈哈。什么东西抓住了我。大约有半个小时的时间,我什么都不知道了。他们把我带到外面。我听到了一生中从未听到过的尖叫声。

一个从得克萨斯州来的人过来了,他穿着牛仔靴,戴着一顶大帽子,你知道,他说:“喂,我是,我是……传道人。”哦,我就想:“看来我的泡泡纱长裤还不算太糟。”我看着他;他说:“听说你是名福音传道人;我要你过来,在得克萨斯州举行一场复兴会。”
另一个人走了上来,穿着一条旧的高尔夫球裤,你知道,就是你们说的灯笼裤。他说:“我来自佛罗里达;那里有一大群人——那里有一个教堂,里面有很多人,你愿意来吗?”
哦,我想:“哦,看来我的T恤还不算太差,这些人是家里人。”所以我相信……
66

有位女士上来了,她正在某处教导印第安人。你知道的第一件事。我就开始像那样收到请柬了,在一张纸背面有一整列的邀请。我就跳上了老福特车,沿着那条路开,哦,我的天。我回到家里。当我进去的时候,她总是很可爱,雷恩弟兄,你是知道的。你……她总是过来……留着长长的黑发,跑到门口来迎接我,她说:“你看起来很高兴呀。”

我说:“亲爱的,我找到世界上最伟大的教会了。”我说:“一群不以他们的信仰为耻的人,他们尖叫、喊叫等等。”
她说:“你去哪儿了?”
我说:“我想想啊,那是在米沙沃卡周围。”我说:“哦,说起教会,”我说:“你从未见过这样的。不管你信不信,让我给你看一样东西。”我抽出那张纸,我说:“我得到了很多教会的邀请,足以让我维持一整年了。”
她说:“你吗,亲爱的?”
我说:“是的,是我。”
她说:“哦……”
我说:“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?”
她说:“我答应过和你一起去任何地方,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。”那是一个真正的妻子。今天,愿神安息她勇敢的魂。说:“我愿意和你一起去任何地方。”
我说:“好的,”我说:“那我们就去告诉我们的父母。”
67

我去告诉……她要告诉她的母亲。我告诉我妈妈,妈妈说:“好的,比利。”说:“记得我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,肯塔基州的那种人,”说:“那里曾有一个孤独之星老教会聚会所。”说:“人们坐在祭坛前,祷告、尖叫、奔跑,”那是老浸信会宣教士,说:“今天在印第安纳州和周围的这些教会里,人们已经远离了那个。”

可惜我们也这样了。没错。我告诉你们,今天我们浸信会信徒,握手,把名字写在纸上;那不是我得到它的方式,弟兄。我们坐在祭坛前,互相拍着后背,直到在祭坛前祷告通了;我们离开那里时得到了一些东西。是的,先生,不是只跟传道人握个手;我们得救了。
68

我记得当我们要出发的时候,她母亲说:“哦,厚普,”她说:“你当然可以去,但我告诉你,”她说:“如果你照自己的意愿做,你母亲必带着一颗破碎的心进入坟墓。”

哦,我的天。就是那样。朋友们,这就是我犯了错的地方。我听从了岳母,却没有听从神。如果我当时继续前行,伟大的事件就会在之前彰显出来,教会会走得更远。但听听我犯的错误;这就是悲伤开始的地方。
霍普说:“我无论如何都要去。”
我不想伤害她母亲的感情,她母亲说:“你为什么不上教会去,得着报酬,找个牧师职位,表现得像个有点理智的人,而不是[不清楚的词]。你觉得我可以让我女儿在全国各地流浪,今天有的吃,明天就没得吃吗?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,”她说,“和那堆垃圾人一起流浪。”
我说这个,只是为了说实话。我发现她所谓的垃圾,其实是最好的。完全是事实。没错。
说:“我女儿在那种人周围晃。”
弟兄,由于我的错误,不久之后我们不得不把她埋葬了。
69

我永远不会忘记;那是麻烦开始的时候……我父亲病了,没多久就死在了我的胳膊上。我弟弟十五岁,坐在一辆车的副驾驶座上。让他搭便车的人喝了酒,把车撞在了一根柱子上,折断了他的脖子,把肝脏翻了过来,死在了我另一个弟弟的怀里。当事情发生时,我正站在讲台上讲道。他们来告诉了我。我告诉你们,犯罪之人的道路崎岖难行。不要在意世上任何人告诉你的东西;无论是什么,你要照着神说的去做。

有个人不久前来找我,说:“伯兰罕弟兄,我有'主如此说';我知道主要你停止做这个,停止做那个。”
我说:“呐,我的弟兄,我全心爱你,但不要带着那东西到我这里来。”我说:“因为那不符合圣经。”
说:“但我也是名先知。”
我说:“如果神……我跟他沟通得很好,如果他想让我知道什么,他会告诉我的。”没错。我说:“哦,从前有两个先知。其中有一个下去,他是年轻的先知,他说预言反对……我相信是在列王纪上13章,他在坛上说预言,在国王瘫痪了之后医治了他的胳膊。另一位先知说:”主吩咐你到我的路上来,“那是在主让他做了别的事之后。两位先知,你们还记得吗?不管是先知还是谁,当神让你做任何事时,你就去做神说了要做的事。让其他一切都离开(瞧?);你只管遵行神。
70

人有同情和感情;我说:“哦,我告诉你,亲爱的,我们就让这事过去吧,我们继续……”她说:“比尔,我愿意和你一起去;我愿意做任何你想做的事。”

我说:“算了,我们就让它过去吧,我们会……我们就继续我们的服事,也许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就可以离开了。”悲痛接踵而至;所有的麻烦都来了。
我记得1937年的洪水立刻就来了。记得可怜的老雷恩弟兄当时在城里,洪水是如何漫上来的,工人们在墙上......我有一条旧船,过去常去那里。登上那条船,站在船上,顺着河漂下去,在防洪堤上向人们传道。然后再回到河上,再向防洪堤上的人传道。雷恩弟兄,我记得最后一次在那里见到你。我以为几个星期、几个月前,你已经离开到永恒里了。我一直不知道他后来怎么样了。
71

小乔治弟兄那天晚上来了,我记得是圣诞节前一天;妻子过河去给孩子们买圣诞礼物。在那期间,又过了一年,是一年多点,大概是一年零十一个月,两个孩子之间隔了十一个月;又一个小女孩出生了。我从圣经里给她起名叫沙仑玫瑰,沙仑玫瑰。最甜美的小东西,刚刚可以咕咕叫了,太可爱了。我真的是喜欢小孩子。

72

接着我记得洪水来了,她过河去给孩子们买一些圣诞礼物,我在工作。我回到了家,她在街上昏倒了,人们把她带了进来。我冲进去看着她,我的老朋友,杰弗逊维尔的山姆·阿代尔医生,世界上最好的医生之一。我们曾一起上学,一起玩耍,一起钓鱼,你知道。我们曾一起跑来跑去。现在依然是邻居。他……我打电话给他;我刚给他送了一个——一盏圣诞灯,那是一件圣诞礼物;那是圣诞节前一天的晚上。我打电话给他,我说:“山姆,厚普晕倒了。”我说……

他说:“我马上就上来,比尔。”
他上来了,说:“哦我的天,她发烧到一百零五度;得了肺炎。”他说:“比尔,你必须整夜别睡,给她喝水。”
嗯,我这么做了。那天晚上,我跪下来祷告,求神帮助她。当我这样做时,我在祷告中看见一张黑色床单在我面前落了下来。我看见1937年的洪水上涨了二十二英尺高,越过了春天街,就开始说预言。人们说:“你疯了;你失去理智了。”当我在福尔斯城转运公司说那个预言时,他们说:“哦,比利,去你的吧。”
但从那时起不到六个星期,春天街上的水位就达到了二十二英尺,正照着它所说出的那样。
73

在那里,我看到这张床单落了下来,就去了教会;我说:“我相信我的悖逆要带给我痛苦了。我的妻子要走了。”

他们说:“哦,那只是你对妻子的感觉。”
她的状况变得更糟了。那晚洪水冲了进来,是个可怕的夜晚,雷恩弟兄。你还记得当时人们走在街上,哭泣等等。我有一辆旧的巡逻车,我开着它工作,试图把人们从洪水中救出来。我下去了,有一个……我的妻子已经被转移到政府用仓库改成的临时医院里了。其他的一切都被洪水淹没了。我出去看她;我环顾四周。遇到了乔治·迪克弟兄;他今天在荣耀里了。他说:“我……”他说:“我刚才看见你在联合弟兄教会旁边。”
我说:“你见过雷恩弟兄吗?”
他说:“在联合弟兄教会旁边。”
乔治弟兄用胳膊搂着我说:“比利弟兄,如果我不再见你。那就明天早上见。”
那是我们第二次聚会的时间;他在洪水泛滥的时候离开了;今天在荣耀里了。当他快死的时候,他看了看,他说:“哦,巴不得我能再见到比尔弟兄一次。哦,要是他能在这里就好了。”他说:“哦,你在哪里呢?”他看着窗户,说:“哦,耶稣,我知道你会来的。”就伸出双臂去迎接神了。
74

接着我继续往下走,洪水就要冲破上面的栗子街的堤坝了。他们中的一些人叫我上来,说:“快点快点下去。”我是在河边长大的,自认为是个不错的船夫。很快就把我的船弄到了那里。他们说:“一个妇人被困在那里了。”我看着外面,听见一个妇人在尖叫,她站在门廊顶上,怀里抱着一个婴儿,尖叫着:“救我,救我。”房子像那样摇晃着,洪水下来了,冲了过去。八十英里长的水流经过了那里。

我驾驶着我的船,穿过小巷。像这样下去,在水流中到了那地方后面。我靠着那地方停住了;那妇人已经昏了过去;我把她抱起来,带她上了船(那是晚上大约十一点钟。),两个或三个小女孩。我就开走了,去了岸上。她醒过来时不停地喊叫:“我的孩子,我的孩子,哦,不要留下我的孩子。”我以为她在那边还有个小孩子呢。她怀里的孩子大约两岁。我想回去看看是不是有一个小婴儿留在床上什么的,因为当我把她抱起来时,她在门廊上昏倒了。
75

我到了那里,系好了我的船,走进去,把房子全都看遍了。其实她所说的婴儿是个两岁的婴儿。就在那时候,房子连地基都被冲走了。我飞快地跑了出去,跳上船,把手伸进水里,解开了绳结,它结了冰,打滑,很冷,风刮着,下着暴风雪。我上了船;我试图拉动发动机上的绳子。却无法启动它,水流把我带往这个方向,把我带到了市场街,卷进了河里。俄亥俄瀑布就在下面,浪涛汹涌,像这座建筑物一样高,水流激荡。我站在那条船上,拉着那根绳子,试图让马达启动起来,但它却无法启动。我好像能听到有人说:“呐,那一堆垃圾人在哪里呢?”

76

弟兄,我告诉你,犯罪之人的道路崎岖难行。不要让任何人称你为垃圾,不要。我拉动那根绳子,它就是不启动,我说:“哦,神啊,我是那个做错了事的。求你,我不想死在这条河里,我的孩子和妻子病得很重。求神不要让我死。”

我拉着那根绳子,它却打不着,我转过身,船里的一半几乎都是水,正向瀑布驶过去。我知道再有十分钟就太迟了。我又拉了拉;我想着:“哦,神啊,赦免我的罪吧。”我又拉了拉;当那个时间我拉动时,马达发出了轰隆声;我又拉了一下,它启动了。
我在船上像那样盘旋,开了回来,从甘蔗润溪边下来,朝新奥尔巴尼开去。又回到了杰弗逊维尔,走回去。我说:“我要去看看我的妻子。”
他说:“你的妻子,她在哪里?”
我说:“外面的政府医院。”
他说:“整个医院都被冲走了。”
77

哦,我的天,我接着跳上我的小船或者是我的车,尽全速地开着,就是我那辆小巡逻车,去政府医院那里。遇到了我的一个朋友伟克利少校,我说:“少校,医院被冲走了吗?”

他说:“是的,都在水下了,牧师,”他说,“但我认为所有的病人都出去了。”
我说:“你知道我妻子出去了没有?”
他说:“我不知道。”
走过去,遇见了另一个人说:“是的,你妻子和其他人都上了一辆牛车,朝查尔斯敦方向走了。”
78

哦,我就把车开向查尔斯敦,兰卡桑奇河已经倒流了,四英里的湍急水流。我去找到了我的船。但我无法穿过那溪流;它会冲回来。我在那里遇到了一些人,他们说:“你知道,过栈桥时,火车都被冲出了轨道,”就在查尔斯顿和杰弗逊维尔之间。我试图去那里,却被独自困在了当地。我有几天的时间留在那里,把这一切都想了一遍。

后来,当我能过河再去时,到了查尔斯敦;他们说:“我们没听见你妻子的消息。”我遇到了一个老朋友,我们一起走在街上;他说:“我们去问问调度员吧。”
调度员说:“是的,我在印第安纳州的哥伦布为了一个生病的母亲和两个孩子推迟过。”
79

一个朋友来接我,带我去哥伦布,当我跑进那座浸信会教堂时,体育馆的房间被用作——礼堂被用来安置病人——是他们安置病人的地方。我走了进去,人们哭着,周围放着几张破旧的小床。我开始尖叫;简直疯了。开始尖叫:“哦,厚普,亲爱的,你在哪里?你在哪里?”我跑遍了那里:“你在哪里?”

在一个深处的角落里,我永远不会忘记;我看见了一只瘦骨嶙峋的手像那样举了起来[磁带空白。]我的爱人快死了。我很快就到了她那里。低头看着她,那双黑眼睛深深地陷进去了,光滑漂亮的脸庞缩了回去。她看着我。哦,我简直忍受不了。瘫坐在床边,我说:“哦,神啊,可怜我吧。”
她说:“我看起来很可怕,不是吗?”
我说:“不,你很好,亲爱的。”我说:“比利·保罗和婴儿呢?”
说:“他们在……有人把他们带到下面的一个房间去了。”
我说:“他们还好好的活着吗?”
说:“是的。”
就在这时,我感到有人在拍我的肩膀,是医生,他说:“伯兰罕牧师吗?”
我说:“是的。”
他说:“你不是山姆·亚代尔医生的朋友吗?”
我说:“是的。”
他说:“过来一下好吗。”我走了过去,他说:“呐,伯兰罕牧师,我想给你一个消息,让你知道,这样你才能作准备,”他说:“你妻子发展成了急性肺结核;活不了多久了。”他说:“她现在快死了。”
我说:“医生,这不可能。”
他说:“就是这样的。”他说:“呐,你不要让她知道,但你该做什么就做吧,因为阿代尔医生知道这事,他让我告诉你,他不想自己告诉你。”
我说:“好的。”
80

我就走了回去,知道她要走了,哦,我的天……我问了这位医生,等水干了,能带她回家吗?我们回了家;竭尽人所能做的全力挽救她的生命。但我们实在做不到。我给她做了气胸治疗,买了一台气胸机。那城里甚至一台也没有。当她捏住我的手时,我不得不把她的手指掰开。他们在她身体侧面钻了一个洞,使肺塌陷下去。如果要重来一次,我是不会这样做的。她是如何受了苦又受了苦的。

终于,一位名叫米勒的路易斯维尔大医生过来了。把我叫到了一边,说:“伯兰罕牧师,她只能再活一会儿了;她要走了。”他说:“她活不下去了。”
81

呐,我记得,我必须要去巡逻,我就继续……那时我刚开始进入保护区工作,担任狩猎管理员;我必须工作;我到处都欠了债。她躺在医院里,等待着最后的结局。记得有一天我在上面,从无线电呼叫器中听到有人叫我进来。只要我活着,就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。我停下来,解下腰带,放下枪,放下帽子。我在神面前低头,看起来我的教会消失了。一切都消失了,我只是——我彻底失败了。生命对我来说毫无意义。我说:“天父,请不要让她死去,直到我能再见她一次。”我离家大约有二十英里远。我说:“请不要让她死去,让我再见她一次。”

我打开灯,拉响警笛,沿着路开,停在医院门前,尽可能快地跑上台阶。我看着,从走廊上走来了可怜的阿代尔医生。我爱这人;他里面有某种东西使我爱他。他一直是我的亲密朋友。我们从小就是好朋友。他低着头走下来,抬头看见了我,眼泪就顺着脸颊滚落下来,他转身就跑到一边去了,我说:“等一下,山姆。”我走了过去;我说:“她走了吗?”
他说:“我认为她走了,比尔。”
我说:“跟我过去吧,伙计。”
他说:“哦,比尔,不要叫我去;不要叫我去。”他说:“我——我不能进去,”他说:“厚普为我烤了很多馅饼,我们常常一起吃饭。”他说:“她就像我的妹妹,比尔;我——我尽了我的所能了。”他说:“神知道我做了能做的一切。”他说:“我为你尽了最大的努力,天哪,但她已经走了。”
我说:“医生,你就不能跟我一起进去吗?”
他说:“我实在承受不了,比尔。”
我说:“我要去。”
他说:“别……等一等,带这名护士去。”这护士走过来;她有一种药;说:“花一分钟把这药吃了,”她说,“它会使你的神经平静下来的。”
我说:“不,我不要它。”
82

我独自走进了房间,她说:“我要跟你一起去。”

我说:“不用,我想一个人去。”我像那样从身后拉上了门,走了过去;他们在她脸上盖了一张床单。我把床单拉回来。看着我最亲爱的躺在那里。我看着她,她被折磨成了这个样子。我把手放在她的头上,很粘。我看不到任何呼吸,或[不清楚的字眼]。我摇了摇她,我说:“厚普,亲爱的,请对我说话。”我说:“我全心地爱你,一直都是,而且我会永远爱你的。再跟我说说话。”我像那样摇晃着她。冲她尖叫:“厚普。”她——她的眼睛睁开了,那双大眼睛里有死亡凝视,就像天使的眼睛。她看着我,开始微笑;她示意我俯下身去,她说:“哦,你为什么叫我呢?”
我说:“叫你?”我说:“哦,亲爱的,我……她……我做错了吗?”
她说:“不,你没做错,”她说。
就在这时,这名护士跑进来了;她说:“伯兰罕牧师,你必须出去。”
她说:“过来,希尔达,”那是她的一个朋友。这是最让我感动的地方。她说:“我希望你结婚时能有一个像我一样的丈夫。他对我太好了,太善解人意了。”你知道那会让你有什么样的感觉。
我说:“不,亲爱的,我并没能为你做到我想做的,我们想方设法,也许每三四个月才能给她买一件印花布的连衣裙。”我说:“我——你得工作并帮助我为孩子们谋生。”那个护士女孩就开始哭了,走出了房间。我说:“你为什么说我不该叫你回来?”
她说:“哦,比尔,”她说:“你已经传讲过它了,亲爱的,你也谈到过它,但是,”她说:“你没有意识它是什么。”说:“我被一群白色天使带回家了。”说:“就像东方的园子,有大鸟从一棵树飞到另一棵树,太平静了。”
我全心相信;她的眼睛开了,能看见异象;她正要去乐园。我不知道你们是否相信这点,但我站在床边,看到过圣徒们离开世界,听到他们对已离世多年的亲人说话。你们已经经历过了。我只是想知道这点,朋友;呐,这不是某种教义;不只是某种想法。我只是纳闷,不管怎样,那天早上死亡是如此的艰难。
83

几年前,我站在一个人身边;我只是……他做基督徒很久了,正在与我交谈,他说:“比利……”

我说:“一切都好吗,布莱索先生?”他大约八十岁了。
他说:“哦,一切都很好,比利。”他说:“我非常想见到我的主。我的生命已经耗尽了。”他说:“我想见他。”他正站在那里跟我说话,他的妻子在那里。他说:“妈妈,哦,”他说:“我已经好多年没见到你了。”他说:“比利,你看见她了吗?”
我说:“没有。”
他说:“你知道吗,妈妈?妈妈,这是……”
哦,布莱索太太说:“亲爱的,你……”
说:“我并没有失去理智。”又说:“姐姐,”她已经离世很多年了。我只是想知道,当我们倒下的伟大时刻,神知道这魂要从身体里出来了,就像牙齿被从嘴里拔出来一样。我不知道神是否对这位母亲说了:“下去站在约旦河边吧;你儿子今早要过来了。”
我们的眼睛,当它从物质世界进入到灵性世界时,就成了那里的一个可见的形象,我们实际上会看到他们站在那里。
84

我认为她正在进入乐园;我说:“它看起来像什么,亲爱的?”

说:“哦,它太美丽了。”她说:[磁带空白。]
“那是什么呢,亲爱的?”
她说:“我得赶紧回去了。”她说:“我猜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离开是吗?”哦,那正是伤害到我的东西。
我说:“是的。”
她说:“你不该听妈妈的话。”
我说:“我知道。”我说:“我知道我不该听你妈妈的话。”我说:“亲爱的,总有一天我会弥补的,请帮助我。”
她说:“比尔,如果你继续做神告诉你做的事,今天可能就会不一样了。”
我说:“是的,”但她说:“亲爱的,你无能为力,你想保持一颗善良的心。”我说:“我知道,亲爱的。”
85

所以,她说:“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?”

我说:“什么事?”
大伙们,我不想表现得像个婴儿,但是,当我想到我对基督所做的错事。我说……
她说:“答应我一件事。”
我说:“什么事?”
她说:“答应我,你要传讲同样的圣灵福音,直到死亡释放你自由。”
我说:“我保证。”
她说:“我要你答应另一件事,就是你不会单身。”
“哦,”我说,“我不能保证那个,亲爱的。我不能保证。”
她说:“我有两个孩子,我不想让他们到处流浪。你要找一个受圣灵洗的好女孩,娶她为妻,这样你就可以为孩子们安个家。”
我说:“我不能保证那个,亲爱的。我太爱你了。”
她说:“会有某人出现的,比尔。”说:“答应我那点,好吗?”
我说:“哦,我不能保证。”
她说:“不要让我没有收到保证就离开。”
86

她说:“还有一件事,你还记得在路易斯维尔的时候,想买那支小步枪去打猎吗?”我就是喜欢枪、钓鱼之类的东西,喜欢离开去野外,她说:“你知道你想买的那支小步枪,只缺三美元了。”

我说:“是的。”它大约花了十七美元。
说:“你没有钱付第一笔首付。”
我说:“我记得。”
她说:“比尔,我太想给你买那支步枪了。你给我的零用钱,我从未买过任何东西,一直把它存着。我走后,你回家,看看那张旧折叠床底下,那张纸的最上面,”说:“你会发现它就在那里。”
当我回家时,发现那里放着大约两美元八十美分,是她存钱买来福枪的。你不知道那让我有什么感觉。她是个真正的女孩。
87

她说:“还有一件事,我要向你道歉。我做错了。”

我说:“那是什么?”
她说:“我有事瞒着你。”
我说:“那是什么,亲爱的?”
说:“还记得那次你给我买的长筒袜吗?”
我说:“我不知道。”
说:“我们要去韦恩堡。”
我说:“是的。”
她说:“那不是我要的那种长袜。”
88

当时是什么情况呢?她正在洗澡,我们要去韦恩堡。她父亲当时住在韦恩堡,我们正要去那里。我当时在雷迪格会堂那里,刚刚举行了聚会。伯特·威廉斯当时在那里传道。那天晚上我们要去那里。她说:“下去给我买一双长筒袜吧。”

我从来没有打理过女人的衣服,我……她给了我大约六十或七十美分,相当于一条长筒袜的价格。我去了……她……有两三种不同的,一种叫做雪纺什么的?对吗?另一个叫做人造丝,对吗?尼龙,是的。哪个是最好的?雪纺,是吗,雪纺?我是……那是她想要的那种。
89

我走在街上。瞧,为了记住,我说:“雪纺,雪纺,雪纺,雪纺,雪纺,雪纺。”

有人说:“你好,比利。”
我说:“你好,雪纺,雪纺,雪纺,雪纺,雪纺,雪纺。”
我从奥维尔·斯彭旁边经过,他说:“比利,”他说:“在那边的码头上,鲈鱼咬得真够久的,”他说:“哦,你应该去看看它。”
我说:“真的吗,奥维尔?”
我跟他说话,就忘了它是什么了。我走了下去;我知道十美分商店里卖袜子。我认识在那里工作的女孩,我就过去了,塞尔玛走过来,我说:“嗨,塞尔玛。”
她说:“嗨,比尔弟兄。”说:“你想要什么?”
我说:“厚普想要一双袜子。”
她说:“哦,霍普并不喜欢袜子。”
我说:“是的,她想要,她想要一双。”
她说:“她从不穿袜子。”
我说:“是的。她想要连裤的那种。你知道,后面有个小东西,你知道的。还有,”我说,“她想要连体的。”
她说……
90

哦,那是错的。不够……什么?时尚。是的,没错。我对那些东西了解不多,所以,我说:“她想要那种东西。”

她说:“哦,那是长筒袜。”
我说:“哦,没错。”
说:“你想要哪种的?”
在我表现得如此无知之后,我不想再表现出更多的无知了,所以我说:“哦,你有什么样的?”
她说:“从尼龙的开始都有。”
我说:“这正是她想要的。”我从未听说过有不同的两种。在我听来它们都一样。所以我说:“那就是我想要的那种。”
她说:“厚普想要尼龙丝袜。”
我说:“是的,女士。”
每双只卖二十美分,差不多这样。她拿过来了。我说:“如果是这样的话,就给我两双吧。”所以她给了我两双。我就回家了。你知道,当你得到好价钱时,必须向你的妻子炫耀,你知道。我说:“哦,我想我必须告诉你,只要……只花了……”我说:“我是亚伯拉罕的儿子,”你知道,继续向她炫耀。我说:“你们女人整天只会去织带店淘便宜货,我去市中心买到了两双袜子,如果我想的话,剩下的钱足够买第三双了。买了两双还剩下钱。你们都在路易斯维尔购物。”我说:“只是,你知道,你必须是犹太人,像我一样,你知道。”这样继续说。
她说:“你买了尼龙的吗?”
我说:“是的,女士!”对我来说它们听起来都一样。
91

所以,当她到了韦恩堡时,我觉得很奇怪,她不得不又买了一双长筒袜。但她告诉了我;在她临终的时候;她说:“比尔,那是给年长的妇人的。我把它们给你妈妈了。”她说:“我没有告诉你,因为我不想伤害你的感情。”

哦,你不知道那时我是怎么想的。我说:“祝福你的心,亲爱的。”
她说:“呐,答应我,你不会……”
我说:“我不……”
她抬起头来,说:“我要走了,比尔。 ”
我说:“是吗,亲爱的?”
她说:“是的。”
我说:“亲爱的,你去的时候……”
92

呐,我们并不信……不管怎样……你想信什么就信吧。我不相信基督徒会死;圣经里没有这方面的经文。没有,先生。神说:“那听我话又信差我来者的,是已经出死入生了,复活在我,生命也在我。信我的人虽然死了,也必复活。凡活着信我的,必永远不死。”没错。

我说:“呐,亲爱的,我要把你的身体从这里带走,埋在核桃岭上。如果耶稣耽延,我会在事工场的某个地方,否则我就会葬在你身边。”我说:“那天早晨当太阳拒绝发光,月亮变黑像血的时候,”我说:“整个世界都变得冰冷并等候。”我说:“你若在我前面离世,就到那城门口,”我说:“你走到城门东边,站在那里,当你看见亚伯拉罕、以撒、雅各他们进来时,”我说,“就尽可能大声地尖叫'比尔'。”我说:“我就把孩子们聚在一起,到大门口见你。”
她举起瘦骨嶙峋的手,拥抱了我。我跟她吻别。她就闭上眼睛出去迎接神了。那是我和妻子的最后约会。靠着神的恩典,我正在尽最大的努力使时间加倍;这就是我在一场又一场的聚会活动中日日夜夜努力传道的原因;我在努力弥补我失去的东西。
93

哦,每次回家都很艰难。我回到家,想上床睡觉。妈妈想要我回家。我不能。记得我去了我们的旧住所。那里什么也没有,我们本来就什么也没有。我猜十美元就可以买到我们家所有的东西了。但那是我们的家。她让它保持得很干净;那是我们的家;没有任何地方能像家一样。不管它有多简陋,没有能和家相比的地方。在别处,妈妈的位置似乎不对。

那天晚上,我走过去躺下,试图睡觉。我永远不会忘记。我知道一只小老鼠掉进了一个炉排里,我们在那里放了一些报纸,我听见了。它——她过去常常在那里放一些糖果。我听着就像是手……我就哭了。我关上了所有的门,门后她的睡袍挂在那里。哦,我的天,又来了。当我躺在那里哭泣的时候,有人敲门,是布罗伊先生。他来了,他说:“比利弟兄。”
我说:“是的,先生。”
他说:“我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。”
我说:“弗兰克弟兄,我刚把她放在停尸房里。”
他说:“这还不是全部;你的孩子也快死了,沙仑玫瑰。”
我说:“不可能。”
他说:“阿代尔医生现在带她去医院了。”他说:“他认为她快要死了。”
94

我再也忍不住了。我站了起来,想走路;做不到。我的力气全没了。他们抓住了我的胳膊。把我放在那辆旧卡车上,带我去了医院。我走了进去,山姆站在门口;他说:“比利,不要去看她。”他说:“她快死了,小伙子。”他说:“她从母亲那里传染上了结核性脑膜炎,而且病已经到了脊椎上。”他说:“她快死了。”他说:“你不能进去看她,因为你还有比利·保罗。”

我说:“医生,我得去看看我的孩子。”我说:“让我看看她,好吗,医生?”
他说:“比尔,因为比利·保罗,我不能让你这样做,”他说:“这是脑膜炎,”他说:“如果你把衣服放在别的地方……”
我说:“医生,要么让我下去,要么给我氯仿,让我和她一起死。”我说:“生命现在对我来说算什么呢?我所有的东西都没了。”他就开始哭了。我……护士站在那里,说:“伯兰罕弟兄,我不能让你进去。
95

当她转过身时,我还是溜了过去,走进地下室,一个隔离的地方,一间非常简陋的医院。他们在她的脸上盖了一条小粗棉布,防苍蝇。她患脑膜炎,产生了小痉挛[不清楚的话]。苍蝇飞进了她的小眼睛里,我像那样把苍蝇从她眼睛里赶走,低头看着她,说:“沙仑玫瑰,亲爱的,你是不会离开爸爸的,对吗?”我看着她那小胖腿,她那小手,[不清楚的字眼],她像是在画画,颤抖着。她看着我,小嘴唇在颤抖,我说:“沙仑,你要离开爸爸吗?”

她像那样颤抖着,我……她抬头看着我;她疼得太厉害了,小眼睛……她的小眼睛成了对眼。看着她痛苦的样子,她正努力向我伸出她的小手。哦,简直把我的心撕碎了。哦,我想:“哦,神啊。”从那天起……就是那个原因,对眼的孩子们,哦,我实在无法忍受看着他们。你知道,神会做那些事;有时,他必须把某样东西压碎,才能从中得到益处,对吗?
96

我看见那小东西;就跪在地上,我说:“哦,亲爱的神,我很后悔做了那些事。”我说:“你取走了我的妻子,我最亲爱的,现在你又要带走我的孩子。哦,神啊,请不要带走我的小女儿;我全心地爱她。”我说:“我要事奉你;除了你让我去那里的时候我没去,我已经做了所有我知道该做的事。”我说:“请不要带走我的孩子。”我说:“我爱她。哦,不,告诉我,神啊。”我说:“让我替她去吧。”

当我抬起眼睛时,看起来就像一张黑色的床单正在展开。那时我就知道她要走了。我站起来,看着她。我说:“神祝福你,亲爱的。”我说:“你是爸爸的宝贝。”我把手放在她的头上,我说:“哦,神啊,”我说:“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撕毁我。”但我说:“那仍然不能改变我对你的信心。”我说:“像旧时的约伯一样,即使你杀了我,我也会全心相信你的。”我说:“主啊,我信靠你。”我说:“沙仑玫瑰[不清楚的话]愿神与你同在,亲爱的。再过几分钟,天使就会带着你的小魂去你妈妈身边。明天我会从这里接你,把你放在妈妈的怀里,把你埋葬。”我说:“神啊,我已经做了该做的一切;现在不要照我的意思,而是让你的旨意成全。”
我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;再也坚持不住了。我感到自己在沉下去,倒在了地上。神的天使来带走了她,带走了她小小的魂。她的小嘴停止了颤抖,她的小腿伸直了。神把她带走了,我站在那里,心被压得粉碎。但我想:“哦,神啊,愿你怜悯,”我说:“主啊,主啊,你为什么不带走我。就让我……”我说:“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,每个人都笑话我,叫我娘娘腔,我挨饿,什么也没有,”我说:“你给了我一个小家,我努力活出正确的生命。你又给了我一个小家;不要把它从我身边拿走;神啊,让我跟他们一起去吧。”我说:“不要再让我留在这里了;我不想留下来。”
我哭了,[不清楚的话]我说:“但神啊,在我心里有样东西,那就是我爱你,不管你做了什么,我都爱你。”我向他举手。
97

护士走了进来,看了看婴儿,把她的小手交叉在了一起。她扶起我出去了。几天后,我们把她带到山上,史密斯弟兄,卫理公会的传道人,站在葬礼上传讲。当人们把她和母亲一起放下去时,我看着她。他手里拿着几块土,走来走去,看着我,转过头去;他只是……哦,我实在受不了了。18个月大的小比利·保罗靠在我的胳膊上。我说:“亲爱的比利,总有一天你和我要去看妈妈和妹妹。”我听见他把土块扔在那个棺材上,说:“灰归灰,尘归尘,土归土。”哦,我的天,好像从小枫树中吹下来一阵小微风,说:“河那边有一块土地,人们称之为永远甜美;我们只有靠着信心才能到达彼岸;我们一个一个地进入门户,在那里与不朽者同住;总有一天,他们会为你我敲响那些金铃。”我从坟墓旁转过身来。

我想:“哦,可怜的小比利,坐在我的手臂上,不明白那是怎么回事。我会拿起他的奶瓶,放在我的口袋里,像这样抱着他走在街上。来来回回地……一天晚上,它简直要杀了我。我像这样把他抱在怀里;他哭喊着找他的妈妈;没有妈妈可以找。我像这样走回了院子,他说:”爸爸,我妈妈呢?“
我说:“她去见耶稣了。”
他说:“当她回来时,我能找她吗?”
我说:“哦,亲爱的,我不知道。她会回来的。”
我开始像这样走着,我转过我父母过去常坐的树旁。在那里养了一条小猎犬;我要去拍拍它。他看着我,说:“爸爸,我觉得我在那朵云里看到了妈妈。”
哦,我差点跟这小家伙一起摔倒了;我摇摇晃晃地走过去,摔倒在地上。就是起不来。一个小时过去了,可怜的小家伙,坐在那里哭喊他的妈妈。我想:“神啊……哦,我知道我做错了,但我……总有一天,会不一样的,肯定的。”
98

我继续生活,努力上班。记得有一天早上,我去公共服务公司上班,在电线杆子上工作。一天早上,我爬上一根电线杆,很早就开始唱歌。我唱着:

各各他山岭上,矗立古旧十架,
那是羞辱与痛苦记号;
在那里的时候,我碰巧抬头一看,太阳从这边出来了,我的天,照在我身上,照在电线杆的十字铁上,就好像一个身体在十字架旁边移动,影子映在山上。我想:“是的,没错,是我的罪把他放在那里。哦,”我说:“神啊。”我实在受不了了;我能理解我妻子要离世,但我的孩子呢。我不能理解,神为什么要取走那个孩子?
我往下看;变得很紧张;脱下了我的橡胶手套,两千三百伏高压电线在我身边。我说:“神啊,我真不想做个懦夫,沙仑,几分钟后爸爸就要回家看你了。”我脱下了手套,打算把手放在那根电线上。它能烧断你身体的每一根骨头。我简直失去理智了;快疯了。我无法平静。不知道我是怎么从那根柱子上下来的。但当我醒过来时,正坐在柱子旁,整个人这样蹲下来,哭着。大滴的粘汗从全身上下冒了出来。我相信,如果不是神的预定,我相信预定。 [磁带上的空白点。] [不清楚的话]。我早就死在那里了。
99

我就回家了。那天早上我歇工了。实在受不了了。去了妈妈家,那天晚上我要回家了。伸手到门边,拾起了一些邮件,当我走进去时,第一封信是:“沙仑玫瑰·伯兰罕小姐,”那是她的圣诞积蓄,八十美分。一切又回来了。我在厨房里用来睡觉的那张旧军用床边跪了下来。天气变冷了,地上都结了霜。我跪了下来,我说:“神啊,让我离开吧,不管是什么;求你安慰我的心;我这样实在受不了了。”当我祷告哭泣的时候,就睡着了。梦见我在西部的某个地方。戴着一顶西部大帽子。正沿着草原走下去,吹着口哨:“马车上的轮子坏了。”我碰巧看到,那里有个旧草原大篷车,其中一个轮子坏了,垂了下来。一位十几岁年轻漂亮的女士站在那里,金发碧眼,美丽动人。我从旁经过,摘下帽子,说:“早上好,女士。”又开始往前走,吹着口哨:“马车的轮子坏了。”

她说:“早上好,爸爸。”
我环顾四周,我说:“你说什么?”
她说:“我说,早上好,爸爸。”
我说:“哦,女士,你称我是你爸爸;你和我一样年纪。”
她说:“爸爸,你不知道你在哪里。”
我说:“我不明白。”
她说:“在地上我是你的小沙仑。”
我说:“沙仑?”
她说:“是的,这里没有小婴儿,爸爸,”她说:“我们都是同龄人;我们是不朽的。”
我想:“哦,”我说:“你妈妈在哪里?”
她说:“她在等你。”
她说:“比利·保罗在哪里?”
我说:“哦,我刚离开他。”我说:“我不明白这点。”
100

她说:“妈妈在你们的新家等着你。”

我说:“新家?”我说:“哦,亲爱的,这里出问题了。”我说:“伯兰罕家族都是流浪汉;我们从来没有过家,”我说,“我们只是穷人。”
她说:“但是爸爸,你在这里有一个家。”
我转身看,有一座宏伟的宫殿,神的荣耀从它周围出来,她说:“那是你的家,爸爸。”说:“妈妈在那里等你。”我就转过身,像这样开始走,朝家走去,唱着:“我的家,甜蜜的家。”她又出来迎接我了。天堂是个真实的地方。她伸出双臂,她那可爱的身体,胳膊像往常一样伸过来,黑发闪闪发光,那双眼睛又恢复了完全的神采。她伸出双臂,说:“比尔。”
我走到她跟前,就这样摔倒了。很多时候,当我从聚会中回来,太累了,她就用胳膊搂着我,拍着我的后背。她说:“哦,亲爱的,你太努力了;我担心你还年轻就毁了自己的健康,”然后像那样拍我的背。我就伏在她膝上;她就搂着我;她说:“比尔。”
我说:“亲爱的,我不明白。”我说:“我在那里遇见了沙仑。”
她说:“是的,她说她要下去等你。”
我说:“我们的女儿难道不是一个漂亮的年轻女士吗?”
她说:“是的。”
我说:“她说她在等比利·保罗。”
说:“是的,你不进来吗?”
我说:“亲爱的,”我就站了起来,说:“我太累了,几乎受不了。”我说:“我一直在为这个病人祷告,为这个病人祷告。”记住,那时我其实还没有这些聚会。
她说:“我知道这一切,比尔。”
101

为病人祷告,这就是为什么我相信有时候我会从台上下去。明白吗?我有……我说:“我一直在为病人祷告;已经筋疲力尽了,几乎无法忍受。”

她说:“我知道。”她说:“你不坐下吗?”
我环顾四周;那里有一把很大的莫里斯椅子。我看着她,她看着我微笑。她知道我们在说什么。
102

有一次我去……我……我们只有旧的山核桃根椅子;我不知道你们是否知道那是什么,它们是用绳子穿过山核桃木做的;我们有两把。我买了一把莫里斯椅子,花了十五美元。我付了一美元首付,每周还要付一美元。我付了大约五六美元。之后就无法付款了。你知道生存变得多么艰难,简直无法维持生计;你知道我的意思。我就是还不上钱,他们给我寄了一张警告;说他们要来拿走它。

有一天我回来,她给我烤了一只樱桃派,祝福她的心。在门口迎接我,她说:“哦,”想让我那天晚上去钓鱼什么的。她为我烤了这个樱桃派;她说:“哦,我给你烤了最好的樱桃派。”她知道我喜欢樱桃派。我觉得什么地方出问题了。
晚饭后,她说:“呐,我让孩子们挖了一些钓鱼虫,”她说:“我们到河边钓鱼去。”
我看到她很兴奋。晚饭后,我说:“让我们到前面的房间里走一圈儿。”
她说:“不,不,咱们出去吧......”
我用胳膊搂着她,说:“哦,亲爱的,你是个可爱的妻子。”
我们走过门口,她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,哭了起来。她说:“比尔,我尽力为你保留它了。”
我说:“我知道,亲爱的,但我们无能为力。”有时我进来时累得几乎受不了,就坐在那把莫里斯椅子上,把脚放在小脚凳上。坐在那里读圣经,直到我去睡觉。那时它不在了;我们没有它了。我支付不起。否则我会筋疲力尽的。我在这个异象中看到她,她环顾四周说:“你还记得那把椅子吗?”
我说:“是的。”
说:“债务公司来取走的那只?”
我说:“是的,我记得,亲爱的。”
她说:“比尔,他们是永远不会来拿走这只的。这是已经付清了的。是你的了,你坐下休息一会儿吧。”
103

哦,基督徒们,总有一天,我知道它是肉身无法企及的,只有神知道何时何地,生命的轮子将静止不动;接着我就要启程去锡安山了。在那里,我会再见到她,见到耶稣。见到我的婴儿;见到我的亲人们。

有一喜乐明天在等我,
那珍珠大门大大敞开,
当我越过苦难的帷幕,
我要安息,安息于彼岸。
哈利路亚!今天我全心地爱他。我不想像个婴儿一样。哦,神啊,求你怜悯。这个古老的[不清楚的话]已经穿过街道,眼泪、心痛和烦恼。哦,父啊,我一生都在事奉主。为什么我以前[不清楚的话]。亲爱的耶稣,我全心地尽力为你而活,去做那件事,不管这十字架会是什么,或者看起来多么地被藐视。亲爱的耶稣,我爱你,你已一次又一次地破碎了我的心,但我为此爱你。亲爱的神,我现在祈求你帮助我完成你所赐给我的使命,使我能喜乐地跑完我的路程。有一天,当生命结束时,我用[不清楚的词]走在上面的脚印。我的生命已经过去一半以上[不清楚的话]。总有一天,我的魂必须回到那边。那时,哦,晨星啊,站在我身边。
穿越这个国家,会见可爱的朋友和福音传道人[磁带上的空白点。]……祷告,病人和受折磨的人,看到卧床不起的小母亲,哦,我多么恨那个结核病的恶魔,它导致了我的家庭破碎。哦,神啊,帮助我。主啊,帮助我忠实于这呼召。总有一天,当一切都结束时,请允许今天下午的这个小团体,哦,我[不清楚的话]成倍增加成千上万的其他人。当最后的争战打响,最后的讲章被传讲时,主啊,愿我们站在你面前,欢喜快乐,戴上不朽的冠冕,与我们所爱的人相会。
104

今天在座的许多人见过生命的伤心街道;他们的亲人,他们的父母,孩子离世了;他们知道回家意味着什么,如果那是回家的话。这里的许多人都知道回家是什么滋味,孩子没有母亲。许多人都知道看到小婴儿在妈妈的怀里玩耍是什么感觉,他们的妈妈躺在草坪下面。神啊,我们期待着耶稣来的那一天,坟墓会被打开,那些亲人们在不朽的身体中再次出现。哦,主啊,我们多么爱你,使我们的信心坚固。

我们的天父,如果今天这里有一些人,在罪得赦免上还不认识你,从未接受过你的爱子,就是神与人之间唯一的中保,愿他们今天甜美谦卑地向你举起手和心,说:“亲爱的耶稣,我在这里。照我的本相接受我,使我可以奉献生命服侍你。通过看见伯兰罕弟兄的错误,我决不会做同样的事,使你只能把我从阴沟里拉出来。我要借着你的恩典通过触摸你绕过它。求你应允,亲爱的天父。祝福这等候的会众。
105

呐,我们来低头一会儿。我并不想像个婴儿,当基督徒们在祷告,哦,再一次经历那些可怕的时光。[磁带空白。]

哦,主啊,[不清楚的词]现在愿意站到前面来把自己的生命献给基督吗?有人吗?如果你相信神在我们中间……[磁带空白。]有没有人愿意举手说:“伯兰罕弟兄,我还没有得救。”你愿意举手说:“请为我祷告。我要你求神怜悯我”吗?
会堂里一个都没有吗?神祝福你,弟兄。一个罪人,他……神祝福你,弟兄。愿神祝福你;我看到你的手了。还有别人吗?说:“为我祷告,伯兰罕弟兄,我想让你在祷告中记念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