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在这里本没有长存的城

1

但我这样说是为了他的荣耀。神祝福你。

我想从《希伯来书》 13章读一些经文,因为若不读神的道,聚会是不完整的。我的话会落空,其他人的话也会落空,但神的道永远不会落空。
我们有一祭坛,上面的祭物是那些在帐幕中供职的人无权去吃的。
原来牲畜的血被大祭司带入圣所作赎罪;牲畜的身体被烧在营外。
耶稣……所以,耶稣也用自己的血叫百姓成圣,就在城门外受苦。
这样,我们也当出到营外,就了他去,忍受他的凌辱。
(呐,这是我的主题。)我们在这里本没有常存的城,而是寻求那将来的城。
我想可能我的声音在这里有点太大了,我要回到……你们楼上,二楼的人能听见吗?我想要讲的是,“我们在这里本没有长存的城,”作为一些支持。请你们跟我一起祷告。没有一个人……
2

我想,当亚伯拉罕离开迦勒底地的吾珥城时,他是去寻找一座城,修建、建造这座城的是神。呐,在亚伯拉罕里面有一样东西,他能看见那个大城吾珥,他知道这样一个人们聚居在一起的城市,一定是某个地方的城市的预表。借着本能,或说借着圣灵的引导,他寻找那座神所修建、建造的城。他寄居在陌生的土地上,亚伯拉罕,以撒和雅各住在帐棚里,自称是客旅,是寄居的,他们在寻找一座城。我们看到那座城。

3

不管你去过多少地方,不管你走多远,都没有一个地方能像家的。对吗?今天这里有多少人离开了自己的家乡,请举手,离开了自己的家?哦!我真希望我会唱歌。我会唱:“我们是天路客,是寄居的,正在寻找一座要来的城。”不管它多么卑微,但没有地方能像家一样。

让我们回家去旅行一下,你想那样做吗?我相信这里的每个人都想回家,你想回家吗?无论你去哪里,都没有一个地方能像你所居住的那个可爱的小城,或你的家乡。
就我自己来说,今天下午我想跟你们每个人一起走在路上,晚上散步,回顾一下往事。
4

现在,我想到的第一件事,就是乡下那栋建在扫帚草田边的卑微的小房子,周围栽种了一些老苹果树。我父母和他们的小家庭生活在那里,确实是个卑微的小地方。

我们非常贫穷。爸爸生活得很艰难。他非常穷,在伐木场工作,每天只能挣七十五美分。我父亲有一个坏习惯,就是喝酒。我很抱歉不得不这么说,但这是真的。我父亲死在我怀里。我看到我爸爸工作很辛苦,以至他进来时,他的后背被太阳晒伤了,甚至他的衬衫都粘在了背上,妈妈不得不把衬衫从他后背剪开。不管他做了什么,但他是我爸爸。我不以我父亲为耻。我爱我爸爸。他已经去世了,但他仍然是我爸爸。
5

年轻人,记住。如果今天有幸你的爸爸妈妈还活着,那就爱他们,尊重他们。到时候,你会认为他们是世上最伟大的人,如果你现在没有这么认为的话。小家伙们,永远不要,永远不要叫他们“老家伙”“老妇人”之类的话。他们不是老家伙和老妇人。他们是爸爸妈妈。

有朝一日,当人们抬着他们的棺材,上面摆着鲜花,从房间里出来;当把他们放入地里,你听到牧师说:“尘归尘,土归土”时,你就不会说“老家伙”了,也不会是“老妇人”了,那是你的“母亲”。那时,你会攥着手痛哭的。是的。
当他们还活着的时候,现在给你爸爸、妈妈买束花。是的。你能给他们买的的最好的花就是顺从他们。那是圣经中的第一个应许,第一个带着应许的诫命,“当尊敬父母,使你的日子在耶和华所赐你的地上得以长久。”
6

我爸爸在农场工作。我记得妈妈……我们家里的家具是用山胡桃树皮做椅面的旧椅子。多少人记得那种用山核桃树皮编织成椅面的椅子?哦,我不是这里唯一的乡下人,是吗?我们有一个旧的煤油灯,灯罩上有一只大猫头鹰。还记得那些老猫头鹰吗?以前是我来清理,因为我的手很小,可以清理灯罩。我们厨房里有一个旧的炉子。

爸爸去砍柴,我们把柴火拿进来,放在炉子后面。我们小孩子会帮他锯好。
我们有一张桌子。桌子后面是长凳。爸爸从谷仓里取一块木板,做成一条长凳,我们大家……我们孩子们会坐在那上面。我们只有三把椅子。我们会……
7

我记得小木屋的前面,有一个地板。木屋前面有一个房间,后面有半个房间。我们有一个旧的……我们称那是猴子炉,或说是洗衣炉放在树桩上。妈妈在那里做饭。

我们五个小伯兰罕跑到那里洗脸,把头发梳好,跳到桌子后面。那一大锅晚饭,是在一个老式三条腿的大锅里煮的。有多少人记得那种大锅?说真的,我真想现在就吃一顿。
8

妈妈会用牛肉做一锅炖菜。多少人知道那种炖菜?我不是这里唯一的爱尔兰人,是吗?所以,他们把炖菜放在那儿,我们就……

我的盘子是马口铁的,其实就是把一个大桶底翻过来。每次勺子一伸进去,就舀出一大勺炖菜来。我们在烤盘上烤玉米饼。多少人记得烤盘上烤出来的玉米饼?然后从中间切开,摆上。
我坐在爸爸旁边,因为每个人都自己掰饼子。所以,当饼子传到我这里时,我会把角掰下来,因为那里的锅巴更多。真是太好吃了。到今天我还是很喜欢。是的,先生,确实很喜欢。
我在许多好的地方吃过饭,我猜,在这个国家一些最好的地方,我的传道人朋友带我去吃晚饭,我非常非常感谢主。但朋友们,如果我能再坐在那张旧桌子后面,看着我坐在那里的爸爸,跟他一起吃一些炖菜,我会把我曾经拥有或将会拥有的一切都献上的。我再也无法这样做了。是的。已经永远成为过去了。享受你的童年,年轻人。爱神。
9

我能看到我所有的弟弟,那些看起来健康的小家伙们,都坐在那里。他们有些人已经在永恒里了。我再也不能那样做了。因为在这里,我们没有永存的城,但我们在寻找一个要来的城。

我们进来时,我能看到我爸爸……他身材跟我一样矮小,但非常强壮。他会像那样卷起袖子……
我们在那棵老苹果树下有一个洗脸盆,树上钉了一块旧的镜子,毛巾是用麻袋做的。我们会出去,在这个旧凳子上洗漱,然后我们在外面打扫。树旁边有个小长凳。
我会看到爸爸梳理他黑色的卷发,他胳膊上的肌肉来回滚动。我想:“哦,天哪!我爸爸能活一千年。”我佩服我爸爸。我想:“他有多强壮。”我说:“哦,他会一直活着,他太强壮了。”结果他五十二岁就死了。因为这里没有长存的城。
10

呐,我想:“哦,那房子。多大啊!”它里面是原木做的,外面是木板。我想:“哦,那房子能存在几百年。”今天,那里已经变成住宅区了。在这里,我们没有长存的城,但我们正在寻求一个要来的城。没错。

我来这里之前经过那里。我心里很激动。神啊,二十年怎么会带给一个地方如此大的差别呢?但在这里,我们没有长存的城。我们正在寻找一个要来的城。我想到了爸爸。还有,我记得每个星期六晚上,我们都会去城里买日用品,并付账单。我们每次付账单的时候,杂货店的格罗尔先生都会给我们一小袋糖果。我想我们的日用品账单要每周三美元,而爸爸只能挣大约四块半美元。
11

所以,妈妈要买些布料……我妻子坐在这里。我不敢说那是布料,因为每次我都说错。反正那是一种用来做衬衫的布料。

我记得有一次在我的教会,我说……在我的教会里,那是最糟糕的一次。我想在星期三晚上举行一次可以穿便装的聚会,我说……我的唱诗班都坐在我后面。我说……那是……就是格格布……格子布,对了,叫格子布。我说……我想着这个名字。
路上有一个叫格格布小屋的地方。我想着,我说:“我要是说的话肯定会说错的。”
有一个叫艾琳·怀斯哈特的小女孩在我的诗班里唱歌。我说:“呐,怀斯哈特姐妹,我过去的时候,要是我忘了,你就告诉我那是什么。”所以,我对布料等等的东西一无所知。
12

我说:“我们教会星期三晚上的聚会大家可以穿便装。”我说:“你们所有的弟兄可以穿工作服,穿工作服,工装。我也会穿工装讲道。”我说:“你们都穿工装裤来。你们所有的女人也都穿……”我一边说一边往后退。我退到后面,她说:“格子布,格子布。”

我说:“穿格子狗布来。”哦……哦,天哪。那是我最糟糕的一次了。大家都开始笑我,我想:“哦,我猜我已经说了。不管那是什么布料,反正就是像那个小屋的那种布料。”
一天晚上,我跑回家。我正在巡逻。过去我拿着那些大红手帕。当你打猎时,你知道,你必须得有一块红色的手帕。我会把一个放在口袋里。
有天晚上,我碰到……我们住在一个两房的小木屋里。我赶紧跑到街对面的教会。我迟到了,我很快跑到街对面,你知道,我在房间里穿衣服,换了衣服。你知道,我在那里开始讲道,我开始出汗了。我伸手掏出手帕,你知道,我开始像这样摇动手帕。我一看,竟然是那只红色的大手帕。我看着,我的妻子看着我,我说:“哦,哦。”我说:“我怕那些小家伙,怕把它吞了。”所以我说……这大概是我知道的,在教会里两次最糟糕的经历了。
13

我记得,爸爸会在星期六晚上带我们去付杂货店的账单,来一袋那种糖果。我们有一辆老式的马车。你们这里应该是叫板车什么的。他们在后面铺一些草。天冷的话我们就裹着毯子下去。有时会下雪。他们会付杂货账单。

我们所有这些小爱尔兰人,坐在那里等着,你知道,等着糖果来。然后我们就出来了,那些糖果必须都切得正好,分给每个孩子。要是一根棒棒糖,那就得掰开几份。为了确保公平,每个小家伙的蓝眼睛都盯着。然后我们坐在那儿开始吃。
我会耍个小聪明。我们不会吃的,也不会嚼,因为它太宝贵了,那根棒棒糖。我要……我们要舔一会儿,就握着它,你知道,等一会儿,休息一下,再舔一下。 1
14

哦,我记得我会耍个小聪明。我舔一会儿,就用纸包起来,放在口袋里。我星期一还剩一些。我又舔一会儿,对所有的男孩说:“你是不是希望自己要是有一些就好了?”我就把那块都粘了泥的糖,卷了……那糖太好吃了。

我想,要是我想,明天我就可以去买一整盒好时巧克力。但它永远不会有那样的味道。那是真正的糖果。我记得以前那些日子,多么欢乐。我们上学的时候……到了上学的时候,我们要去学校了。我们几乎没有什么衣服可以穿的,衣服只是勉强合格入校。
15

我记得,整个冬天我都穿着一只妈妈的鞋和一只爸爸的鞋上学。是的。我有……我们称它为“靴鞋”。我有一只妈妈的鞋在这脚上,爸爸的在另一只脚上。这很难启齿,但这是事实,是事实。

我记得那个冬天我没有衬衫穿。沃森太太,一个有钱的女士,住在我们上面一点的路上。她给了我一件外套,上面有鹰的标志。我会像这样把外套穿上,去上学。
我记得坐在那里。衣服有点热了,老师说:“威廉。”
我说:“是的,夫人。”
她说:“你不热吗?最好把外套脱了吧。”
我不能把外套脱了,因为我里面什么衬衫都没穿。所以我说:“哦,我……不,不,夫人,我有点冷。”
他们那里有一个大炉子。她说:“你别感冒了。你去坐在那炉子边上吧。”
哦!我坐在那里,脸上直淌汗。她说:“你暖和过来了吗?”
我说:“还没有,夫人。”我太热了,但我不能脱掉那件外套。我里面没穿衬衫。
16

我记得那年春天,我得到了第一件衬衫。我有一个表姐,一个女孩,露西·黑尔,我父亲姐妹的孩子。他们来做客。当她离开时,她留了一条裙子。

我把裙子剪了,把上半部分当作衬衫穿了。我去学校。这里有点……那种从上到下的东西叫什么来着,你知道,就是衣服边上的那种东西?什么边儿?我没听清。什么边?荷叶花边。所以我们……到处都是,到处都是荷叶花边。所以,那是……[原注:磁带空白。]
17

……我们冲下山,咣当、咣当、咣当、咣当。我们不像其他男孩子那样滑下去,但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滑下去了。不管怎么样,我们还是坐在这个大盘子上下去了。那很好,但……有些男孩有雪橇。你明白吗?过了一会儿,底儿掉了,这下我们就没雪橇了。我们去到河边,我找来一根大木头,拴上一根铁丝,拖到山坡上。我们会骑在这根木头上,滑下山去。

我永远不会忘记那里发生的一件事,有一个名叫劳埃德·福特的男孩。格里罕弟兄,无论你在哪里,我的助理牧师在这里的什么地方。劳埃德·福特,他找了份工作。那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时候。他找了份工作,卖《探路者》或类似的杂志。他必须穿那种童子军的制服。当时什么都是战争,你知道,还有军队。哦,我多想穿得像个战士。
18

我看见那些士兵从军需官那里过来,走在路上,敬礼走过。在学校里,我们有一根老木桩,用来升国旗,经过的士兵会向国旗敬礼。

我想:“怎么……”哦,我的心都跳起来了。 “等我长大了,我要去参军。到时我就有很多衣服可穿了。我会……要是我能参军的话。”但等我长大了,我太瘦小了,军队不收。军队都不接受我。但有一个人接受了我。没错。我今天在一个军队里。你可能看不见我的军服,但我知道我穿着它,它在我里面。我在主的军队里。
19

所以,在战争期间,我想做义工等等,但他们不接受我。他们甚至都没给我打电话。把我归到了传道人一类,都没给我打电话。我想我的教育太差了,都不够当随军牧师的。作为一个传道人,他们没有征召我。所以我被排除在外了。

但不管怎样,即使我骨瘦如柴,没有受过教育等等,有一天,神来征召,我回应了,现在我加入了他的军队。我正在尽我所能,为有史以来最伟大的争战打仗,为义与罪恶争战。
20

我记得我问劳埃德。我说:“劳埃德,等你穿破了那件衣服,你能把那套衣服给我吗?”

他说:“好的,我会给你的。”
那是我见过的穿的时间最长的衣服。他穿着那套衣服,看上去像……有一次我见到他,发现他没穿那件衣服,我说:“劳埃德,那套衣服呢?”
他说:“比利,我看我还能不能找到。”他到处找,他说:“不行了,你知道,妈妈用那衣服给爸爸的衣服打补丁了,后来狗把衣服叼走当垫子了。”他说:“我只剩下一条绑腿了。”
我说:“给我拿来吧。”
那是一条在侧面系紧的绑腿。我拿了那条绑腿,你知道,我在家里穿着。我穿上,哦,我看着,那条绑腿太漂亮了。我想:“哦,那感觉太好了。”我本来想穿它上学,但我不知道我要怎么穿那条绑腿上学。所以我把它放在外套里。
21

一天,我骑在那根木头上,滑下山。哦,我起来,说:“哦,我的腿受伤了。”你知道,我的长袜到处都是大洞。我说:“我的腿太疼了。”

我说:“我想起来了,我衣服里有一条童子军的绑腿。”我穿上那条绑腿。哦,我走进学校,你知道,装着腿有点瘸,每个人都看我那条绑腿。
我必须到黑板前算数。但为了不让他们注意我那一只绑腿,我就侧身站着,把绑腿那条腿站在一边,像这样站着算数。然后我看看有没有人看我,只有一只绑腿。每个人都笑话我。我哭了,老师就让我下去了。哦,有些……
今天我有一对我不会感到羞耻的绑腿了。是的,就是耶稣基督的福音。
我童年还有很多大事,但我没时间讲了。
22

不久前,我在德克萨斯州举行一场复兴会。我回家,我妻子和孩子,我们上了路。我实在太累了,觉得自己都快晕倒了。我实在受不了。

在回家的路上,我在开车,我都睡着了。我开了几英里,然后我就停了。我睡一会儿,然后醒过来,再开一会儿,又困了,差点开出了公路。我就停下来,我想:“这太危险了,但我必须回家。”我躺在车里,想睡会儿。过了一会儿,我醒了,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?我开车,我开出了公路,都开到了养牛的草场上了,还举着手说:“姐妹,相信。你只要这么做,你要想得医治就相信!”已经开出了公路,开到了牧场上,穿过田野,睡着了。妻子和我,有一大群人在那里等着。我们又坐进车里,上路了。
23

我经过以前学校的地方,已经没有了,因为我们没有长存的城。

从那里过去,曾经是沃森先生的司机住在那里。那里有个水泵,我想要喝一口水。我想,就像有一次大卫,想要从那口井里喝水。我下去那里,开始抽水,妻子和孩子,他们正在摘紫罗兰。
我倚在篱笆上,看着以前学校所在的那座山,还有糖枫树。我们以前在每年春天,树浆上来的时候,把树凿个洞,吸里面的树浆。
我想:“哦。”我能想象看到所有的小男孩都站在那里,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,像这样原地踏步,国旗升起来,我们走进学校,老师拿着一根老长的柳树枝,叫我们都排好队。我抬头看山上,看到以前房子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住宅区。这里的那所学校也没了。我的心开始激动。我想:“在这里,我们没有长存的城,但我们正在寻找一个要来的城。”
24

我想起以前的一个男孩……我说:“我想想,拉尔夫·菲尔德,他在哪里?他去世了。霍华德·希金斯在哪里?死了。我弟弟在哪里?去世了。这里我们没有……爸爸呢?他去世了。查尔斯呢?去世了。爱德华在哪里?去世了。”我想:“神啊,不久,会有人看着这地,说:'比尔在哪里?'”去世了。“这里我们没有长存的城。我开始想到这点。我的心开始跳动。

我记得我对我的弟弟曾经耍了一个不光彩的花招。不要做任何会让你后悔的错事。
我记得有一天,妈妈给了我们一些爆米花,让我带着上学。我们不能跟其他的孩子一起吃饭。我们总是跑到山上吃东西,因为其他的孩子可以买得起三明治。
以前我们有个小罐子。里面有青菜,旁边放着一块玉米饼,两个勺子,也许是一个装满东西的小罐子,你知道。我们坐着,我们两个人都用这勺子从罐子里吃东西,吃饼子,然后又来回传给对方。我们在孩子们面前感到羞耻。我们跑到山坡那边,在树后面吃饭。
25

我记得妈妈在圣诞节的时候给我们买了一些爆米花。我们拿了一袋,带到学校,放在衣帽间里。我耍了一件不光彩的花招。我举起了手。老师说:“威廉,你想要什么?”

我说:“我可以出去吗?”
她说:“可以。”我走出教室,穿过衣帽间,伸手抓了一大把爆米花。我出去,站在学校后面,吃了爆米花。我要保证我得到我那份。我吃着爆米花……我永远不会忘记。当晚餐时间到了,我们就出去拿那桶爆米花。我弟弟看着那个袋子,大约有一半都没了。他说:“嗨,爆米花出事了!”
我说:“真的啊。”嗯嗯嗯。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我吃了他的爆米花。但他还是跟我分享了剩下的爆米花。
26

我站在那里,倚在栅栏上,我想到了所有这些事。他去世了。许多年前,当我在亚利桑那时,他死在医院里,在呼唤我。

朋友们,如果我有一亿美元摆在我面前,我会放弃所有,只要能再将那把爆米花还给他。但做不到了。他去世了。我想:“他的生活多么艰难。他还是个孩子时就死了。”我们彼此换衣服穿。就在他死之前,他把手放在心上,说:“我再也不能活着见到比尔了。但告诉他说他是我最喜欢的哥哥。”在那里时,我想到了那个。我哭了起来。妻子说:“你回家休息休息吧。”她察觉了是怎么回事,于是带我离开了那里,我们就上路了。这是我童年的生活。我要快点了。
27

我年轻的时候,看到女人的生活方式。我从不喜欢女孩,从不喜欢女人,因为我看了太多她们那种污秽的生活。如果女人有什么让我尊重的话,那就是忠贞。我不管她什么肤色,有色,白色,不管是什么;如果她是个真正的女士,她配得到最高的尊重。神知道这点。我还是孩子时,就心里立志,不想跟女人有任何关系。我要一辈子当个猎人。朋友,那是我的生活。我住在树林里,整夜打猎。这是为什么……那是我认识神的地方,就是借着大自然。

我记得当时……当我大约十七或十八岁时,所有的男孩,他们……我的一个朋友,他爸爸有辆车,詹姆士·普尔。他认识一个女孩,想要我跟她见面。你知道人是怎么样的,我一见那女孩,我认为她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。你知道,牙齿像珍珠,眼睛像鸽子,脖子像天鹅。哦,真是你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。
我朋友说:“比尔,她想见你。”
我说:“哦,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一个女人说话。我做不来。”
他说:“哦,来吧。”
于是我跟她交谈了几次。过了一段时间,我朋友说:“我去借爸爸的那辆车,带我们的女朋友去玩。”
我想:“哦,那还不错。”
28

我们出去,到了一个地方,要买些三明治。我进去,买了一些可乐和三明治出来。我们吃了三明治,我把可乐瓶拿回来。当我出来时,让我惊讶的是,我的小女朋友在抽烟。

我对抽烟的女人有自己的看法,这从来没变过。这是女人所能做的最下贱,最不道德,最可耻的事。我不是在这里用这样的方式传讲福音。那是你们传道人的事。但女人,如果你抽烟,求神怜悯,赶紧远离那种东西。一个抽烟的女人看起来是何等廉价!哦,那是最廉价的事情。我宁愿看到她喝醉了也好过抽烟。
29

听着,说到破坏。你们不用担心俄国进来攻打我们。俄国伤害不到我们,伤害我们的是我们自己,是我们自己的道德败坏伤害了我们。我们正在败坏自己。

我想,根据医生的统计数据,百分之八十有孩子的妇女抽烟,如果她们照该有的方式,用母乳喂养孩子的话,不到十八个月孩子就得死。母乳里的尼古丁毒素会杀死孩子的。搞破坏的是第五纵队!
我仍然说,今天这个世界需要的不是一个新的总统,需要的是个老式的圣徒保罗的复兴,让圣经里的圣灵再次回到教会里。我相信那才是对的。是的,先生。那才是所需要的。
30

女人抽烟,我认为女人抽烟简直是太可怕了。哦,这简直让我心碎。我实在受不了那个。我不想跟那个有任何关系。所以我就离开了她。所以,那是主的天使向我显现的时候……她嘲笑我,说我是娘娘腔。她让我从那地方走路回家。是的。她说:“哦,你这个娘娘腔。我可不想跟你坐一辆车回家。”

我说:“你不用。”
她说:“你不抽烟?”
我说:“不抽,女士。”
她说:“你也不喝酒?”
我说:“不喝,女士。”
她说:“那你喜欢做什么?”
我说:“钓鱼,打猎。”当然,她对这个不感兴趣。所以我是……反正那是我对这种事情的看法。我很高兴我今天仍然是这么认为的。没错。阿们!
听着,朋友们。外面啄的知更鸟不会伤到苹果,杀死苹果的是果核里的虫子,是那个。伤害我们的是我们中间的罪。是的。杀死我们的是在我们中间的罪。
31

呐,我猜你想知道我是怎么结婚的。当我遇见我妻子时,她是个基督徒女孩,非常可爱的基督徒女孩。那时我大约二十三,二十四岁。她性格很甜美谦卑。我遇见了她。我带她去教会,她去教会。她是个非常可爱的女人。

所有这些人,我从杰弗逊维尔来的朋友们,坐在我面前的人都认识她,都知道她是个多么可爱的女人。她今天在坟墓里了。但那只是她的身体。她的魂与基督在一起。她是个非常可爱的基督徒。
我跟她有一段时间了。她出自一个好的家庭。她父亲在大萧条期间,每个月也挣大约六百美元。他是宾夕法尼亚铁路兄弟会的组织者。但我挖沟每小时只挣两毛钱。所以我想我根本不能娶这个女孩。
32

我想:“要是我再跟她一起出去的话,我就是在浪费她的时间。但她是这么好的一个女孩,我又实在舍不得。她肯定会成为某个男人的好妻子。”所以,我要么放弃她,要么就让她嫁给我,但我没有足够的勇气那么做。我猜你想知道我是怎么做的。我给她写了封信,问她要不要嫁给我。我说:“哦,我……”呐,不是“亲爱的小姐,你能不能跟我吗?”之类的信,而是有点像你们说的那种更感性化的信。我跟她说过话。

但在这里,我记得,我想:“我必须做点什么,因为浪费女孩的时间是不对的。”所以我给她写了封信。那天早上我去上班;我在公共服务公司工作。我很紧张地把信投入了信箱里;那是星期一早上。我把信放到信箱里。我一整天都在想这事。我想:“今晚,哦,哦,我今晚能听到消息了。她妈妈肯定会叫我上去,把我好好数落一番。”我这么想着,但那天晚上没事。
33

我准备星期三见她,带她去教会。我记得,快到星期三了。星期三晚上,我紧张死了,我不知道该做什么。我想:“我去那儿该怎么办?”于是我问我妈妈:“厚普打电话了吗?”

“没有。”
“你收到信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哦,也许给截住了,可能都没从信箱里拿出来。”我想:“肯定是哪里出问题了。”
于是我上去,在外面按喇叭。她出来了,说:“进来吧。”
我想:“哦,哦,现在要我去她妈妈那儿了,这下我麻烦了。”所以我说:“你准备好了吗?”
她说:“我们走去教会吧。”
我想:“哦。”我说:“好的。”我进去了。
布兰巴赫太太看着我,说:“你好,比尔。”
我说:“你好。”我紧张死了。我想随时可能都要出事了。你知道在压力下的那种感受。
34

我们出去,去教会。老实说,那天晚上我根本都没听到戴维斯弟兄讲了什么。他只是在讲道,而我根本不知道他说了什么。我害怕要出事了。

我看着她,心想:“哦,她太漂亮了。”她肯定要告诉我一切都结束了,这个毫无疑问,我几乎能感觉到她肯定会告诉我说:“今晚你就呆在家里吧。”我已经想好了她会怎么对我说了。
教会结束后,我们开始往回走,一个美丽的月光之夜。我们走在街上,我抬头看,见月亮从树丛中照下来。你知道,我们继续走着。我看着她,心想:“哦,我真不愿意这就是最后一个晚上了,但我想这就是了。”我走着,你知道,我说:“今晚你怎么样?”
她说:“很好。你怎么样?”
我想:“快点啊,女士。在我晕倒之前,赶紧跟我说了吧,都快到家了。”我们又往前走了一点,我说:“哼,今晚好美啊。”
她说:“是啊。”
我想:“哦,快点啊,说点什么吧。”你知道,女人是多会像那样把你悬在那儿。
35

我继续走着,我想:“哦,她快到家了。”我说:“嗯,嗯。这个星期你收到什么信了吗?”

她说:“嗯。”就是这样。
我说:“嗯,你收到我的信了吗?”
她说:“嗯。”哦,天哪!我简直要着火了。我说:“哦,嗯,你读了吗?”
她说:“嗯。”
哦,我说:“你是怎么想的?”
她说:“挺好呀。”
嘘!天哪!我说:“你……你……你……全读啦?”
她说:“是啊,全读了。”
我说:“那你怎么想的?”
她说:“很好呀。”
哦,我们结婚了。就这样。我不知道怎么做的,但我们反正结婚了。所以……
36

我的下一个压力就是要去问她父母了。我知道这样做才合适。我永远不会忘记查理·布伦巴赫。据我所知,他可能今天下午就坐在这里。她妈妈是个非常挑剔的妇人。很好的女人,但你知道,她属于上层社会;而查理则是一个很好的谦卑的弟兄。

我想我最好问问他,让他再去问她。我想,反正我跟男人比跟女人更能说上话。所以我说……
一天晚上我要离开了,厚普说:“你问爸爸了吗?”
我说:“没有。”
她说:“哦,你应该问。”
我说:“我知道我应该,但我不……”
厚普说:“我想会没事的。”
我那天晚上离开时,他说:“比利,再见。”
我说:“哼,查理。”他说……我说:“我能跟你谈一谈吗?”他会说……我说:“能过来一下吗?”我们走到门廊上,我出汗、发抖。他说……我说:“查理,”我说:“我想问你件事。”
他说:“哦,比尔,你可以娶她。去吧,好好待她。”
哦!直到今天我都爱他。我说:“查理,我不能像你那样让她过好的生活。我不能像你那样给她买衣服,但我应许你:我会全心爱她。我即使要工作到手都流血了,也会供养她的。我要尽我所知道的忠实于她。”
他是个德国人。他的大手按在我身上,说:“比尔,我更愿意你娶她,对她好,也不愿让有很多钱的人虐待她。”
我说:“谢谢你,查理。”
37

我们结婚了。我们什么家具都没有,唯一有的……我告诉你我们有什么,我租的一个小地方。我的房租是一个月四美元。我去一个地方,有人给了我们一张老式的折叠床。你还记得那种老式的折叠床吗?草垫子,上面铺着草。我们还有张小桌子,是从西尔斯罗巴克百货买的,还有椅子。我们必须自己刷漆。我刷了漆。我们有两块油毡地毯,是从约翰尼·乔伯斯买的。其实是在杰弗逊维尔的一家二手店。我说约翰·约伯斯,是想让人们知道我说的是什么。我想,每个我们花了一块两毛五。

我去到韦伯先生那里,他是个收购垃圾的,从他那儿买了个炉灶。我给了他一块多钱。我还得花一块七毛五买炉条装上。我花五毛钱从公共服务公司买了一个冰箱,是他们拿来交换的。我们去购置家当。
38

但朋友们,那仍然是在地上的乐园。我们拥有彼此。那时我悔改信主了,成为了一个传道人,开始讲道,我全心爱主,我们彼此相爱。我们关心的就是这些。

听着。快乐不取决于你拥有多少属世的财物,而是你对给你的那部分有多满足。没错。记住这点。我们拥有的就那么多。我们快乐可爱。他们在那里为我建了一个小教会,今天,那个小教会仍然立在那里作为纪念。大批的人从全国各地而来,要听这简易的福音。
我们过得很幸福。
39

我记得,后来一个可爱的小男孩出生在我们家里。我叫他比利·保罗。等我一离开阿肯色,我就要他跟我一起去下次在卡尔斯巴德的聚会。他现在十四岁了。之后不久,十一个月后,另一个可爱、甜美,名叫沙仑玫瑰的孩子出生了。

在比利出生之前,我们已经存了足够的钱,我想休息一会儿。我们去了密歇根州的道瓦吉亚,跟一个留着白胡子、白头发,名叫约翰·雷恩的老人去参加一个聚会。
我上去那里。在回去的路上,当我经过米沙沃卡时,我看见一个牌子。到处都是大群的人。我想:“这些人是干什么的?”我去到那里,有一些在T型福特车上,有一些在凯迪拉克车上。他们告诉我说他们是……我根本找不到可以住宿的地方。他们说你……那里正在开大会。五旬节派的人正在开大会。耶稣基督五旬节派(我想是这个名字),耶稣基督五旬节派,五旬节派是这么叫的。
40

我见到了各种各样的人。我想:“这是一场宗教聚会。我想去看看。”

我一生从未听过那么多的喧闹声。哦,他们根本没有一点教会的规矩。他们尖叫,大喊,举止失常。我想:“这是什么啊!”我四周观看,他们有一个帐幕……
你们一些人可能知道这人的名字。他的名字是罗伊,罗伊牧师。这里有人认识罗伊牧师吗?是的,这里有人知道他。罗伊牧师,那是在他的教会里。
他们拍手,跳跃,跳舞。我说:“这太可怕了,人们竟然在教会里跳舞。”我说:“这真是羞耻。”我坐在“好讥诮之人的座位上”,肯定的。我想……但好像有什么东西抓住了我。我想:“嗯……”
41

我数着钱。我有……我只剩下两美元十五美分了。我出去,我想:“哦,我不能呆在旅馆里,因为我没钱了,只够钱加油回家的。但我要留下来。”那天晚上我出去,睡在玉米地里。我知道我……但我没有好点的衣服。第二天早上,我去了聚会。

那天,哦,传道人讲道……我注意到,那天晚上他们宣布,说:“每个传道人都到讲台上来。”一百五十多个传道人上到了台。他们正在举行大会,是全国性的大会。他们都坐在台上。
他说:“我们没有时间让你们所有的人作见证。”我也上去了。他说:“只要说你是谁,从哪里来。”
轮到我的时候,我说:“威廉·伯兰罕,传福音的,来自杰弗逊维尔。”然后就坐下来了。
后来才知道,我是他们中最年轻的传道人。所以,那天晚上,我想……他们有……他们叫来了各种的传道人。他们选了一个老黑人在那天晚上讲道。他很老了,头上只有一小圈头发。他穿了一件传道人的大衣,有丝绒领子,有点像燕尾服。可怜的老人像这样走上讲台。我为他感到难过,都想站起来扶他。他走出来……
他们不得不在那里举行大会,在南方不能举行,因为他们把黑人和白人混在一起。
42

你知道,那个老人站在那里。那天所有的传道人都在传讲耶稣所做的事等等。但他却没有……他从约伯记选了他的主题,经文说:“我立大地根基的时候,你在哪里?那时,晨星一同歌唱,神的众子也都欢呼。”那些传道人讲到了教会在地上的活动,他却去到了天上,讲回到世界形成之前一千万年前的事,跟着他又回到了地平线上的彩虹中。

当他讲到那里时,他大叫了起来,一个高蹦起来,两个脚跟并在一起,喊着:“荣耀归于神!你这里根本不够地方让我讲道。”
我看着那个,我说:“如果那让一个像那样的老人有这种举止,要是我得到了一些那个,对我又会怎么样呢?”我说:“我也想要一些那个。那正是我想要的。如果它能使一个这样的老人那样,对我又会怎么样呢?”
所以,那天晚上我去了玉米地,开始祷告。我说:“主啊,让我得到一些那个。”我说:“你让我在这些人眼前蒙恩。”我一晚上在玉米地里祷告。
43

我带了一些泡泡纱的裤子。我其它的衣服都在玉米地里弄脏了。那天晚上,我把它们放在座位上,我拿了两个车座,从车里拿出来,压在我的裤子上。我穿着泡泡纱的衬衫。没有人认识我,我就放在那儿。泡泡纱的衬衫……我是说泡泡纱长裤和T恤。我把它们放在那里。第二天早上,我起来,把它们都整理好。

聚会在十点开始。他们吃了一个又一个早餐。我不想跟他们一起吃饭,因为我没有钱投进去。我就没跟他们一起吃饭。但他们欢迎我等等。我在那里不认识任何人,只有一个小伙子,我忘了他叫什么名字。他拉小提琴,是个卷发的小伙子。
44

第二天早上,我走进去,坐下。过了一会儿,我看过去,另一个人进来坐下,一个黑人坐在我旁边,一大群人坐在那里。我坐在那里,他们说:“我们要开始聚会了。”他们说话,卖书籍等等。他说:“昨晚讲台上有一个从杰弗逊维尔来的叫伯兰罕的传道人。”他说:“他是台上最年轻的人。我们要他上来,为我们传讲早上的信息。”

天哪!我连麦克风都没见过。他们那里有一个麦克风。我想:“什么?哦,我穿着泡泡纱的裤子和T恤衫……我不能。”我像这样低下身子。
他又宣布,说:“有人知道杰弗逊维尔的威廉·伯兰罕在哪里吗?”他说:“我们要他上来传讲信息。”那里坐了差不多一千五百人。我可不想站在这么多人面前。我坐在后面。不,先生。我这种乡下人可不敢上去。所以我坐在那里,很低。所以,他宣布了两,三次。他说:“在外面的人,我们正在传呼威廉·伯兰罕。”
我正想着,有什么对我说:“那正是你昨晚祷告的。如果你想认识那些人,就上去。”
我说:“主啊,我做不到,我穿着泡泡纱的裤子和T恤。”我说:“不行,不行。”我还是坐在那里。
当他再一次宣布这事时,这个黑人看着我,说:“你认识那个人吗?”
哦!说到当众出丑,我说我有……我知道我要么就得说谎,要么就得告诉他。我说:“瞧,伙计,瞧。你别跟人说。”我说:“我就是他。瞧?但……”
他说:“那上去啊,白人,上去啊。”
我说:“不行。”我说:“我穿的……你看看我穿的这裤子。”
他说:“那些人才不管你穿什么呢。他们想要听你讲道。”
我说:“瞧,我不能上去。”我说:“我不能……别出声。”
那人又在宣布:“有谁知道他在哪里吗?”
这个黑人说:“他在这儿,他在这儿。”嘘!“他在这儿。”
我想:“哦,天哪!”我感觉到我心跳加速,两腿发软,我的胳膊看上去像要掉下来了。哦,我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把我抱起来,我走上来,知道自己穿着泡泡纱的裤子和T恤。
我到了那里,我说:“伙计们,我不太知道这些……”站在那些能真正讲道的传道人面前。哦,天哪。我说:“我只想说我……我爱耶稣,嗯嗯嗯嗯。”你知道,类似的话。
他说……我开始走开,他说:“哦,伯兰罕弟兄,请为我们讲一点吧。”
45

我转过身,说:“我不知道要说什么。”我刚好想到一个主题,“然后他哭了,”那个财主……当他在阴间举目的时候。我选了那个主题,“然后他哭了。”我开始讲,你知道,没一会儿,有什么击中了我。哦,有好一会儿我从这个世界上迷失了。每个人都尖叫起来。

聚会结束后,我去到外面,一个从德克萨斯来的大个子,穿着牛仔靴,戴着一顶大牛仔帽,说:“我是个传道人。”
我想:“哦,弟兄,看来我的泡泡纱裤子还不是很糟。他穿着牛仔靴和一顶大牛仔帽,还是个传道人?”
他说:“我听你说你是个传福音的。我想请你到德克萨斯州主持几个星期的复兴。”
我记下了他的名字。我说:“哦,主啊,你为我行了大事。”我把这些都记下来了。
46

一个穿着高尔夫球裤的小个子,走上来说:“我是从佛罗里达来的。我想请你去我那里几个星期。”

我看出来他们也都是普通人。首先,一个印第安人,一个女人从印第安人保留地上来,要我去她那里。我收到的邀请,足够让我持续一年了。我跳进我那辆“背道”了一半的老福特车,上路了。
我跑进家里,妻子遇见我,我说:“哦,亲爱的,我有事要告诉你。我遇到精华了。”我说:“哦,那些人大喊大叫,跳上跳下,他们不以自己的信仰为耻。”我说:“哦,他们是你所见过的最好的人。”
她说:“他们在哪里?”
我告诉了她。我说:“瞧这里。我这里有一整串。”我说:“哦,我可以传讲,传讲,传讲。你知道吗,他们接受了我。”
她说:“是吗?”
我说:“瞧。我要辞掉工作,开始出去了。”
她说:“但我们没有钱啊。”
我说:“我们有多少钱?”
她说:“我们那里存了十二美元,用来付福特车的。”
我说:“哦,你知道,圣经说:'你出去的时候,什么都不要拿。'瞧?不要拿钱袋,如果你有两件衣服,就给你弟兄一件。他说:'我必与你同在。'”我说:“就是这样。”我说:“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?”
神祝福她的心。她说:“是的,我会跟你在一起的。”
于是我去告诉我妈妈。妈妈说:“好的,亲爱的,只要你是这么觉得的。”
47

我还得去告诉她妈妈,但结果不是很好。她说:“威廉。”她说:“她是你妻子。如果你想,你可以带她去,但我不想要我的女儿被拖进那堆垃圾里。”嗯,垃圾?

朋友们,我发现,她所认为的垃圾,却是精华。没错。我是怀着尊重这么说的。
她说:“去到那帮举止失态,尖叫的人那里……为什么你不去做个牧师呢?然后有一天,他们会为你盖个牧师公寓,等等。”
那没有……哦。厚普哭了起来。我说:“好吧……”
她说:“我跟你去。”
但无论如何,我不想……她说她……但这会伤害她,所以我就让这事过去了。
朋友,这之后不久,我就埋葬了这个好到不该去到那些垃圾中的女孩。悲伤就在那里进来了。
48

我只剩下十五分钟了,我快点。悲伤就是在这里临到了我。希望我的错误能成为你们的益处,让你们借着我所受的苦得着兴旺。有时候你看到我笑着站在台上,但你并不知道在笑容下面的是什么。没错。我告诉你们,这是付上了极大的代价,除了神,没有人知道。

紧接着我妻子就生病了。我先是失去了爸爸。我跑到家里去见他,像这样把他抱在我怀里,他像那样抬头看着我,他笑了。一个医生为他的心脏开了一剂过量的士的宁,结果杀死了他。
当然,对此没有什么可说的。有时处理尸体的人掩盖了医生的错误。我丝毫不反对医生,但我只是说对此没有什么可说的。
49

不久前,这里有个妇人在加利福尼亚州为了她的婴儿信靠神,后来婴儿死了,结果全国各地的报纸和杂志都刊登了。同一时间,一个人因为没有足够的信心相信自己得着释放,结果所有的人、所有的报刊都批评,但神医治了成千上万的人,你却要付钱啊之类的东西给他们,才能把它刊登在报纸上。

但瞧,让我告诉你一件事。圣经说:“你们来,我们彼此辩论。”对不对?听着。当这张照片传遍全国,告诉人们说神的医治是不可靠的等等,而同一时间医生却有成千上万失败的病例,但他们却对此什么也不说。对不对?
听着。你们来,我们彼此辩论。你应该一视同仁才对。那是……让我告诉你,如果一个人因为缺乏得医治的信心而失败了,被认为是狂热,那么同样当医生在一个病例上失败了,也要被定性为狂热。应当一视同仁。对不对?没错。
但朋友们,医学和传道人应该聚在一起,一起合作,知道我们都在为人们的利益和神的荣耀而工作,一起工作。这才是我们应该做的。
50

不管怎样,那时我父亲因为医生给他吃了过量的药而死了,药物杀死了他。紧接着,我弟弟骑在车边,脖子摔断了,死在我另外一个弟弟的怀里。我弟媳妇也死了。我妻子病了。

哦,1937年的洪水来了,痛苦也来了。我永远不会忘记。妻子处在了死亡的边缘。我去为她祷告,尽我一切所能的做了。每次我祷告,看起来……我去告诉我的教会。我说:“她要死了。”
他们说:“不,那只是……”
我说:“她肯定要死了。”
我的孩子,她们两个都病了,洪水来了,房子都倒了,大水冲来,洪水漫延那一带好几英里的地方。他们把我妻子送入了医院,政府医院,是个临时的医院。
当时我正在巡逻。我在街上来来回回,想要把人们救出去。
51

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可怕的夜晚。神啊,当我想到它,就在那个关键时刻……我有一辆卡车,一辆小巡逻卡车。我有一艘小船……我开在路上,听到有人说:“在切斯纳街那里,大坝快要决堤了。那边有个妇人在求救,但没有人能去到她那里。”

我是在河边长大的,以为自己很会开船。于是我备好船,放到水里,开走了。我朝那里望去,听见那母亲的叫声。当时大约是晚上十一点,她站在门廊上大叫着:“天哪,救我,救我。”
我上到那里,想要把船开过去。洪水漫延到了很远,漫过了另一边,大水就在街上翻滚。我又回去,再试一下。最后我终于到了门柱那里。那个母亲晕倒了。我把她抱起来,放在船上;她有四个或五个小孩,我把他们抱进去,开走,最后到了岸上。我们一上岸,就听见有人说:“我的孩子,我的孩子。”我以为那个妇人还有个婴孩在那儿,我就回去了。我一到那儿就搜遍整个房子。后来才知道,她说的那个婴孩其实就是她身边的那个两三岁的孩子,但我当时不知道。
52

我在那里,大坝在切斯纳街那里决堤了,洪水涌了下来,房子被冲走了。我跳到船上,不得不把手伸进水里,拉我的船。我冲到了河里,船启动不了了,船开始漂走。后来漂到了市场街那里。大浪拍打着船舷,我想我随时都会沉入河底了。我知道。

我在船上跪下来。我说:“神啊。我知道我没有顺服你。”
我相信,朋友们,如果我去到那些邀请我的人当中去,医治的恩赐就会在那里彰显出来。那是神的计划。但我没有照主告诉我的去行。我听从了人们告诉我的,而没有听神告诉我要做的。永远不要那样做。你要照着神吩咐你的去做。这之后,悲哀临到了。
53

我祷告。我说:“神啊,我知道我没有顺服你。求你帮帮我。我不想死。我不想淹死在这条河里。神啊,求你让这马达启动。求你了!”

我拉那绳子,冰把它冻上了。马达响了几下;当时船被大浪撞击,来回颠簸,已经被冲到河中间了。我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。我一次又一次试着,船还是不启动。我又祷告了,我说:“神啊,我可怜的妻子躺在那里,病了。我的孩子病了,而我也快要淹死在河里了。神啊,我能做什么呢?”我说:“主啊,求你帮帮我吧!”我又拉动绳子,这下启动了。哦!我往河里开去,然后从河里出来,一直到克拉斯维尔才开出来。我开回去,回到我的卡车上。他们中的一些人说:“你知道吗,决堤的时候,政府医院也被冲走了?”我赶紧往医院开去。
54

我在那里遇见了一位叫乔治·迪亚克的弟兄。他说:“哦,比利弟兄……”他用胳膊搂着我,他说:“看起来时候到了。”他说:“比尔弟兄,如果我再也见不到你了,那就等到那天早上我们再见了。”那是我一生中最后一次见到他。没错。那之后不久他就离开了。

我说:“厚普在哪里?”
他说:“我不知道。”
我跑到那里,遇见了一个政府官员。我说:“先生,医院怎么样了?”
他说:“都给冲走了。”
我说:“所有的……所有的人都淹死了吗?”
他说:“没有,他们都坐火车去查尔斯敦了。”
我跑上车,上了通往小城查尔斯敦的62号高速公路。当我去到那里时,大约有五英里的水已经从兰卡森奇溪过来,把它切断了。
我去拿了我的船,我甚至无法穿过那里的水。我一到那儿,水就把船像这样旋转。于是我把船对准这个角度,把油门推到底,像这样朝那些波浪冲过去。但那里太难开了,你得绕过那些树林,把船转回到这个方向。后来我开到了政府医院后面那里。我被卡在一个像孤岛一样的地方。我就呆在那个孤岛上,想了好几天。
有人说桥架从桥下被冲塌了,结果那辆火车上所有的人都被淹死了,妻子,两个孩子等等。我想:“哦,神啊。”我太紧张了。我在地板上来回走着,我不知道该做什么了。我想:“哦,如果她们走了,我该怎么办。”
55

过了一会儿,一到我能过去了……水回落到能让我过河了,我就去了查尔斯敦。我到处打听。

我遇见了我的一个老朋友。他说:“没有,那列火车没有被冲走。”他说:“他们过去了,但我不知道他们到哪里去了。”
我下去,调度员告诉我,说:“是一个母亲和两个生病的孩子吗?我让他们去印第安纳州的哥伦布了。但你无法去到他们那里,因为水把这边给切断了。”
我开始往回走,搓着手哭着说:“神啊,把我取走吧,不要让我受苦了。主啊,把我取走吧,不要让我经历这种痛苦了。”
我走在路上,一个人开车经过身边。他说:“我知道你在找什么。”他说:“你在找你妻子,是吧?”
我说:“是的。”
他说:“你不认识我吗?”他说:“我跟马利梅一起的。”
我说:“是的,我记得你。”
他说:“你妻子在印第安纳州哥伦布的浸信会教会,快死了。”
我说:“肯定不会的。”
他说:“是的,她得了肺结核。你都认不出来她了。医生说她要死了。她就躺在我女朋友旁边。如果你想去,我知道怎么去到那里。”
我说:“哦,弟兄,我们赶紧去吧。”
我记得那天晚上,当我走进浸信会的教堂(他们把那儿变成了一家医院),那里到处都是军床。我跑进去,脚上还穿着趟水的靴子。我开始大叫:“厚普,厚普,亲爱的,你在哪儿?你在哪儿?”我人都要疯了。我往前一看,正好看到一双瘦骨嶙峋的手举了起来。是她。我急忙跑过去,把她抱在怀里。我说:“孩子们还活着吗?”
她说:“还活着,我看上去很难看,是吗?”
我说:“不,亲爱的。你看起来很好。”我说:“哦,你会好起来的。”
我觉得有人拍我的肩膀。我一看,看上去像个医生。他说:“过来。”他说:“你是她丈夫吗?”
我说:“是的,先生。”
“你是伯兰罕牧师吗?”
我说:“我是。”
他说:“哦,先生。我不愿把这消息告诉你,但你妻子快死了。不要让她太激动或什么的。”
我说:“医生,肯定不是的。”
他说:“是的。她要走了。”
我说:“是什么病,医生?”
他说:“急性肺结核。”他说:“她很快就要死了。”他说:“只要……尽量让她感觉好点。”他说:“你的两个孩子也都病了。我在另一个家里给他们看病。”
我回去告诉她,我说:“亲爱的,你看起来很好。”
56

我有一个医生朋友,杰弗逊维尔的山姆·阿戴尔医生。他一允许,我就把他们带回家了。他们躺在那里,直到婴孩痊愈了;妻子开始渐渐地要走了。最后,我们把她送进了医院。我让医生来看她。做不了什么了。她接受了气胸的治疗等等,什么也做不了。

我记得我站在那里,他们从她侧面钻了一些洞,把那根管子插在那里,一只肺塌陷了。
听着。如果我有……她握着我的手哭泣,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。她看着我,受尽了折磨,但一点用都没有。如果我必须再经历这些的话,我再也不想经历了。是的。她握着我的手……
57

但我想让你们看到的是:犯罪之人的道路崎岖难行。我永远不会忘记。我努力工作想付清账单。有一天,我出去了,我收到电话说:“如果你想看到你妻子活着,就马上来吧。”

我赶往医院。我永远不会忘记。我脱掉帽子,扔在卡车上。我飞快地跑过去。阿戴尔医生走过来。愿神祝福他的心。他是个好人。他走出来。我们一起吃,一起睡,一起钓鱼,非常亲密的朋友。他走出来。他走过医院。我见他看着我,我看见大滴的泪珠从他的脸颊上流下来,他转过脸去。
我跑进房间,说:“医生,怎么啦?”我说:“她不会走的。”
他说:“我相信她要走了。”
我说:“医生,过来,跟我进去。”
他说:“比尔,不要叫我那样做。”他说:“厚普就像我的姐妹。”他说:“我不能进去。不要……不要……不要叫我那么做。”
护士走上来,说:“过来,伯兰罕弟兄。喝点药。”
我说:“不,我不需要。”
他说:“喝吧,比利。那会让你的神经安定下来的。”
我说:“我不要。”我说:“不。”
他说:“护士,你跟他进去吧。”
我说:“不,我谁都不用,我自己进去。我要进去。”我说:“我爱她,我要进去。”我走到门边,开了门,她像这样盖着,被单一直盖到了脸上。我把被单拽下来,我的心都碎了。我把手放在她身上,她额头上的汗感觉有点发粘。我说:“厚普,厚普,亲爱的,跟我说句话。再说一次,好吗?”我摇着她。
58

朋友们,我即使能活一百年,也永远忘不了所发生的事。她棕色的大眼睛看着我。她太虚弱了,什么也不能说了。她微笑着,用手指向我示意。我弯下腰,她说:“你为什么叫我,亲爱的?”

我说:“哦,他们……”我说:“我不知道。”
她说:“哦,我在另一片土地上。”她说:“那里太平安了,我不再受苦。”她说:“大鸟就像欧伦鸟一样,有一个穿着白衣的男人,两边各有一个,要带我回家了。”
哦,朋友。某处有一块地。我相信,当她快要死的时候,她的眼睛开了,可以看到远处的乐园。她逗留了一会儿。
护士进来了。她说:“护士,过来。”她说:“我希望你结婚时能找一个像我这样的丈夫。”
我说:“哦,亲爱的,我什么也没做。”
她说:“哦,祝福你的心。”她拍拍我。护士转过身,哭着走了出去。
她说:“比尔,我想告诉你几件事。我要走了,别哭。”
我说:“好的。”
她说:“不要让我的孩子居无定所。”她说:“我还有些事要跟你承认。”
我说:“什么事?”
她说:“你记得有一次,你要去钓鱼,我打电话给你。那天晚上,我们要去福特韦恩参加聚会。”
我说:“是的。”
她说:“你去给我买了一些丝袜。”
我说:“是的,我记得。”
她说:“亲爱的,那些丝袜买错了,没买对。”
59

事情是这样的。我一直在钓鱼。我回家了,我们必须去福特韦恩。那天晚上我要在福特韦恩讲道。她父亲住在福特韦恩。所以,我上去那里讲道,她……你买的是两种不同的女人的袜子。一个叫……谁能说一下那个叫什么?是雪纺,雪纺吗?没错。另一种是什么?里昂丝?……是雷蒙德还是雷蒙德?人造丝?哪个是最好的?雪纺。哦,它们要六毛钱。她正在洗澡,她说:“比尔,你去彭尼的,给我买一些袜子。”

我说:“好的。”我走在街上。她说……你要知道,我对女人的衣服一无所知。她说:“买雪纺的。”我走在街上,念叨着:“雪纺,雪纺,雪纺,雪纺,雪纺。”
有人说:“你好,伯兰罕弟兄。”
我说:“你好……雪纺,雪纺,雪纺,雪纺,雪纺,雪纺。”
我在下面遇见了奥维尔·斯佩恩,他说:“比利,鲈鱼在那里咬钩了……”哦,我说:“哦……”我跟他交谈了一会儿,结果忘了她说的了。
60

我不想去彭尼,因为我在那里谁都不认识。但我过去曾有个朋友来我的教会,名叫塞尔玛·福特。她在一家一毛钱店工作,我知道他们在那里有卖。我过去,塞尔玛走过来,说:“比利,你想要什么?”

我说:“我要一些袜子给厚普。”
她说:“厚普不穿袜子。”
我说:“她当然穿了。”
她说:“她穿丝袜。”
我说:“是的。没错。”我想:“哦,我已经显得太无知了。”我说……
她说:“你想要什么样的?”
我说:“你有什么样的?”
她说:“我有雪纺和雷……”什么更便宜,人造丝的?她说:“我有人造丝的。”
我说:“那正是我想要的。那正是我想要的。”
她说:“厚普想要人造丝的?”我……所有的听起来都一样,人造丝,雪纺。我不知道有什么不同。她说……
我说:“是的。”于是,她拿来,给了我,放进袋子里。
我说:“我想要完整款式的。”你知道,就是后面有个东西的那种。我不知道,你知道。我说:“完整款式的。”哦,时尚……完整时尚的,就是这个。我说:“那正是我所要的那种。”
她为我准备好了,放在袋子里,大约只有二毛九分钱。
我说:“那就给我两双吧。”
她说:“你确定吗?”
我说:“她就想要这种。”
61

我回去,我……当然,你们知道你们男人都喜欢向自己的妻子炫耀。我说:“瞧这里。”我说:“我是亚伯拉罕的儿子,有点像犹太人。你去河那边买东西,而我用你买一双丝袜的钱买了两双,还有钱剩下来。我说:”我是亚伯拉罕的儿子。我知道该怎么做。看到吗?“我就像说着。

神祝福她的心。今晚她在坟墓里了,也许还有雪在上面。但不完全是。我仍然想着她。是的。她去了。那里,当她说她不会有……我觉得奇怪,当她到了福特韦恩,她想再要一双丝袜。但她是位女士,她没有说出来。
她告诉我说:“比利,我把它们给你妈妈了,那是给比我年长的妇人的。”
我说:“哦,神祝福你,亲爱的。我不知道。”我说:“那没问题。”
62

她说:“你记得那次你特别想去打猎,我们在路易斯维尔。你看到了那支点22的步枪吗?要三美元和一些定金,但你没有钱付。那是大约两年前的事了。”

我说:“是的,我记得那个。”
她说:“比尔,我一直想给你买那支步枪。”她说:“我只能跟你再呆几分钟了,但你回家时,记得抬头看那张折叠床下面的纸。我一直在把零钱攒起来,要为你买那把步枪。你能答应我把它买下来吗?”
哦!当我回家时,发现那两块多美元在那里,这简直像要杀了我。我说:“好的,亲爱的,但你不会走的。”
她说:“我不愿离开你。但我必须要走了。”她说:“我不介意,没关系的。”她说:“我要求你一件事。不要单身。”
我说:“哦,不要求我这个。”
她说:“答应我,答应我,你不要单身,我的孩子们需要一个家,不能一会儿这家,一会儿那家。”
我说:“亲爱的,我做不到。”
她说:“答应我,好吗?”她说:“这样我就可以放心地走了。”
她不介意走,就像你不介意喝水一样。她说:“我只是……我不愿离开你和孩子,但比尔,能像这样走真是太好了。”
我说:“哦,我会尽力的。”
63

她说:“还有一件事。”她说:“你知道为什么我要走了,对吗?”哦,这让我心痛。她说:“如果我不听妈妈的话就好了……那就不一样了,对吗?”

我说:“是的,亲爱的。”我说:“我该怎么办呢?”
她说:“你要这么做,不要以这个圣灵的信仰为耻。能为之而死是这世上最伟大的事。”她说:“你只要活着就持守、传讲。答应我,你要去到那个我们本该去的事工场上;答应我,你要尽你所能的。告诉大家,当你准备离开这里时,那将是荣耀的,太好了。”
我说:“哦,亲爱的。能看到你这样走真是太好了。”
她说……我说:“你要我把你放在哪里呢?”
她说:“你把我带到山上。”
我说:“我会把你带到核桃岭,把你的身体葬在山上。”我说:“亲爱的,我答应你,我要去,如果神饶恕我,我会去到事工场上,我永远不会停下来,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,直到生命从我身体中消失,努力做一个赎罪祭。我要尽我所能地过正确的生活,我会做正确的事。”我说:“瞧……”
她说:“再见。”
我说:“你要走了吗?”我说:“到那天早上,我们还要聚在一起,到了那天早上,我要你去到东边的大门那里,我要你站在那里。这里会非常可怕。如果我在基督来之前死了,我会睡在那里。我们会聚在一起的。但如果我在事工场的某个地方,被带上去了,你就去那儿,等候孩子们,站在大门旁。然后,当你看到亚伯拉罕,以撒和雅各进来时,就开始大声喊:'比尔,比尔!'大声地喊。我会在那里回答你的。”
她举起了软弱的手。我吻别了她。那是我跟她最后一次约会。我上路了。没错。总有一天,总有一天,我会去的。
64

我们把她送到了殡仪馆那里,之后我就回家了。我去哪儿都无法满足。我去妈妈那里。我只是……哦,我哭着,又回家了。妈妈说:“呆在这里吧。”

我说:“不,我要回家了。”我们没有家具,但所有的都是我们的。于是我回家躺下,就在这时,弗兰克·布罗伊弟兄走上来,说:“比尔,孩子,我不想跟你说……”
我说:“哦,我刚去那儿了。”
他说:“不是那个,你的孩子也要死了。”
我说:“不可能。”
他说:“是的。”
他们带我去医院看我的小沙仑,我的小女儿。我不能叫她……我想给她起一个圣经的名字。我叫我小儿子比利·保罗,是照着我和圣徒保罗的名字。然后我想给女儿起个圣经的名字。我不能叫她沙仑的玫瑰,所以我就叫她沙仑玫瑰。
65

我出了医院,医生见到了我。他说:“比利,她要死了。不要去那儿。”

我站在那里,等护士转过身,我跑就到进去。我去到她所在的地方,我看着她。小家伙躺在那里,我永远忘不了,她只有八个月大。
我记得,我一回家,她坐在院子里,我一拐过街角就像那样按喇叭,她就会像这样“咕,咕,咕”地叫,伸手……我爱那些小家伙。
她受了太多的痛苦,甚至她胖胖的小腿都在来回抽搐。好像她的小手在挥手。我看着她,说:“沙仑,亲爱的,你认得爸爸吗?”我想让自己坚强起来。我说:“你认得爸爸吗,亲爱的?”她的小嘴唇颤抖起来。当她看着我时,她受了太多的痛苦,甚至她的眼睛都对在了一起。
哦!当我看到那双柔和的婴儿的蓝眼睛对在一起……
66

我当时不明白,但现在明白了。那以后,我想,没有一个在队列里对眼的孩子,没有一个从台上经过的,对眼的孩子是不得医治的。我当时不明白,这必须要借着压碎才能出来。之前我从未想过这点,但现在我明白了。

她的眼睛对在了一起,她太痛苦了。我跪下来,说:“耶稣啊,神啊。我为我所做的事感到难过。但不要把她取走。主啊,我全心地爱她。神啊,求求你了。”但看起来好像一个黑色的大幕降了下来。我知道她走了。我站起来,把手放在她头上。我说:“神祝福你,我亲爱的、可爱的小天使。我要把你放在妈妈的怀里。再过几分钟后,天使就要来接你回家了。但有一天,爸爸会再见到你的。”
我抬起头,说:“神啊,赏赐的是你,收取的也是你。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杀我。但即使你杀了我,我还要像约伯一样信靠你,我要相信你。”我说:“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让我心碎,我不知道我怎么能再忍耐下去,但神啊,我把她小小的灵魂交托给你。求你接受,主耶稣,与她母亲一同放在祭坛上。某一天,让我来看她们。”
我那样做时,神的天使甜美地下来,拿去了她的气息,抱着她去跟她母亲在一起了。我把她放在母亲那里,安葬了她们。
67

我站在那里时,史密斯弟兄是我的一个卫理公会传道人朋友,他手里拿着一些土块,走到那里,我就站在那里。他搂着我说:“比利,亲爱的孩子,坚强起来。”

我说:“哦,史密斯弟兄,我的魂是……哦,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”
那些土块落在棺材上,我听到他说:“尘归尘,土归土。”
我想:“神啊,我能做什么呢?”
听起来好像风吹过松树,好像一首歌:
河的彼岸有一片土地,
我们称为甜美之地,
我们只凭信心到达彼岸。
我们依次得进天堂大门,
与神永住常乐永恒,
为你为我敲响起,美丽金铃。
我伤心地离开了墓地回家了。我无法休息。一天天过去了。我可以对我的妻子放手,但那个孩子是我心里的宝贝。我不知道要做什么,甜美的小姑娘。
我想:“哦,我现在要快点做些什么。”
68

有一天,我去……我在公共服务部门工作。一天早上,我爬上一根电线杆,要取下电线杆上的电表。我站在那里,唱着歌:

各各他山岭上,耸立古旧十架……
我刚好看到太阳升起,我悬挂在电线杆上,在上面的横杆上作业,往侧面看,看到我的身影在上面摇动着,就像在十字架上一样。我想:“神的基督啊!是我的罪把你钉在那里。我为我所做的事感到难过。”我说:“神啊,你怎么能容忍像我这样的人呢?你让我心碎,压碎我,但我能做什么呢?”
我太紧张了,手上戴着一副胶皮手套。你们许多做高压电工作的人都知道……两千三百伏的主线,就在我身边。我想:“瞧,我手只要一摸那条主线,不到一分钟,我就可以与沙仑在一起了。”我脱下手套,我说:“神啊,我失去理智了,但沙仑啊,亲爱的,我再也受不了了。爸爸来跟你一起回家了。”
我说:“看啊……”两千三百伏的电流能把你身体的每根骨头都烧断了。我说:“我们在天上的父,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。”你知道,结果我发现自己坐在了地上。我不知道。
69

我相信,如果那恩赐不是预定的,你的伯兰罕弟兄就在那里结束了。但神还有别的事要做。他必须压碎那颗心,让他知道……让我知道他是那位掌权和作王的。

我回家了。我受不了,没法去工作。我去到妈妈家,妈妈说:“亲爱的,进来吧。让我帮你安静下来。”
我说:“我要回家了。”我回家了。那是个凉爽的天气。我从邮箱里取出邮件,走了过去。我想要处理一些事务。我们家里没有多少东西。我有一张旧褥子摆在后面。
但厚普曾跟我住在一起。我们在一起;那是我们的家。不管它多小,它都属于她和我。那是我们的。那里所有的家具也不到三个美元,但它属于她和我。它跟世上任何美好的家一样值钱,因为那是我们的家。
我回到厨房,冷霜从地板上冒出来。我永远忘不了,我打开了邮件。我打开的第一封邮件,上面写着:“沙仑玫瑰·伯兰罕小姐。”那是她小小的圣诞节积蓄。银行知道她不会提款,一块八毛钱,所以寄给了我。哦,我实在受不了。我崩溃了,哭了起来。天快黑了。我跪在地板上。我开始哭泣,祷告。我……哦,何等的时刻……我实在受不了。
70

我躺在那里睡着了。我做了个梦。我以为我是在西部。我在西部,我走过大草原,我吹着那首歌:

马车上的轮子坏了,
牧场上写着,“待售。”
我像那样吹着口哨,我看见一个旧的大篷车和一个坏了的轮子。在那个大篷车旁边,站着一个最漂亮的金发女孩,她美丽的蓝眼睛闪亮,穿着白色的衣服。我戴着帽子,我的帽子。我经过,说:“你好,小姐。”像那样把我的帽子再戴上。
她说:“你好,爸爸。”
我环顾四周,说:“爸爸?”
她说:“是啊。”
我说:“对不起,年轻的女士,但我……你跟我一样年纪啊。我怎么能做你爸爸呢?”
她说:“爸爸,你不认得我了吗?”
我说:“不认识,夫人。我不认得你。”
她说:“你不知道你在哪儿,爸爸。”
我说:“哦,你是什么意思?”
她说:“比利·保罗在哪里?”那是她的小兄弟。
我说:“我……这是怎么回事?”
她说:“爸爸,在地上,我是你的小沙仑。”
我说:“沙仑?我的孩子?”
她说:“是的,爸爸。你不记得了?我们在这里是不会死的。当我们来到这里,我们就不再是小婴孩了。我们都是一个年龄了。”
我说:“哦,亲爱的。你是沙仑吗?”我说:“妈妈在哪儿?”
她说:“她在你的新家。”
我说:“一个家?”
她说:“是的。”
我说:“哦,亲爱的,这里有问题。”我说:“伯兰罕从未有过家。我们都像是流浪者。”我说:“我们没有家。”
她说:“但是,爸爸,你在这里有一个家。”
我往右边看,见到一个美丽的大房子,周围到处闪烁着光。
她说:“妈妈在等着你呢。我要在这里等比利。”
我说:“好的,亲爱的。”我拼命跑去,手里拿着帽子。我跑上台阶,当我到那里时,厚普通常会伸出双臂迎接我。我拼命地跑上台阶。我上了台阶,见她穿着白色的衣服,黑色的头发垂下来。她向我跑来,举起手臂。我跑到她那儿,扔下帽子,跪在她旁边。她用手摸着我的头。她说:“比尔,亲爱的,你干嘛担心呢?”
我说:“厚普,我再也受不了了。”我说:“我看见了……那是沙仑玫瑰吗?”
她说:“是的,比尔。”她说:“你干嘛担心我和沙仑呢?”
我说:“亲爱的,我实在受不了。”
她说:“不要再担心了。不要担心,我们比你好多了。”
我说:“可能是这样的,但厚普,她真成了一个漂亮的女人了。我们真为她骄傲。”
她说:“是啊。你累了吗?”
我说:“亲爱的,我一直在讲道,并为病人祷告。”我知道我应该这样。还没有来……我说:“我一直在讲道,并为病人祷告,我太累了,几乎都站不起来了。”
她说:“你要不要坐一下?”
我看了看,有一张大莫里斯椅子摆在那里。我看着她,她又看着我。她说: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。”
一次,我们有三把旧椅子……在家里有两把旧椅子。还有……